一侧军帐中
一名少年身子悬空挂在一旁的木架上,脚垂在地面。他身穿黑色紧身衣,盔甲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此人低着头,双目紧闭,只有鼻子中发出轻微的响声。双臂一左一右被绳子绑在木架上,膝盖皮发红,上面露出一个小小的伤口。
大帐中间端坐着一个黑衣少年。他手撑着头,歪着脖子,怀里抱着一把宝剑。
“师弟,小师弟叫我来问问你,这位少年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安快步走进来,用手推了推萧成都的衣服。萧成都一激灵,眼睛睁开,看着旁边的少年人。他叹了口气:“还没有醒来,不知情况如何。”
说罢,他走到木架子前端详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小师弟今天怎么啦。为何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少年下此毒手。”
秦安心里平静如水,手掌向上翻。他脸色略带慌张:“那怎么办?小师弟让我来问一问情况。要是这样回复他,岂不是辜负小师弟的信任?”
萧成都手托着腮,沉声道:“不如大师兄去拿一杯茶水来,我来试试。”
“你会医治?”秦安皱着眉头,双手放在胸前。
萧成都望着天空,答道:“试试看。”
“好,我去准备。”秦安眼珠子转了转答应道,转身掀开帐篷,朝自己帐中走去。
黑影躲在军帐后面,不敢吱声。只是耳朵竖起来,关注着军帐内他们的谈话。
不一会儿
秦安从自己的帐中取来一杯茶水,递给萧成都。
萧成都接过后,将茶水饮而尽,“咯兹”张开嘴喷在少年人脸上。
“谁?”少年人感觉脸上淅淅沥沥地淋了一场雨。他眼皮上抬,看到两个人影。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师弟呢?”少年人看了看自己身上,暗中运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双臂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不由得慌张,张嘴大喊道。
“你刚才服下一丸丹药,还需要休息。”萧成都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身子是自己的。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自己的生命。刚才小师弟也是急了眼,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不,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和师弟之间的感情。我是一名孤儿,承蒙张大人看得起我,认我为义子。教导我武艺。”少年人眼泪涌出,沙哑着嗓子道。
“可是我天资愚笨,根本领会不了顶尖武艺。经常被义父责罚,有时候还会让我去寒冷刺骨的冰河里面练习刀法。”少年人回忆道,思绪飘回到八年前的那个晚上。
客厅
“啪啪啪”一个少年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他咬紧牙关,嘴唇皮磨出血块,背对着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的不忍一闪而逝,手中鞭子抽个不停:“你今天完成任务了吗?”
“回禀义父,我没有完成。”少年人牙齿中蹦出一个字。
“为何不练?”中年人声色俱厉道。
少年人肩头一颤,垂着头,但还是答道:“我天资愚笨,领会不了师傅的顶级刀法。让义父失望了。还请义父将心思放在师弟身上。”
“放肆,我张须陀门下不出孬种。要么你给老子去练习武艺。要么你就被老子活活打死。”中年人鞭子扬地更欢了,边抽边喊。
少年人更不答话,使得中年人心中郁闷齐聚在胸口,“噼啪噼啪”
打在少年人的身上,横七竖八地勾勒出一幅血的地图,鲜血顺着衣服流淌在地面。
“你为何不答话?”中年人打累了,鞭子一停,喘着粗气,看着少年人,质问道。
“义父,孩儿无话可说。”
“好好好。”中年人一连声地问好,丢下一句话:“你如果不想通,今天的晚饭也不要吃了,跪在这里想通为止。”
“还有明日若是我发现你没有去冰河里练刀,老夫亲自动手赏你一百大板。”
说罢,他抬步走了,只剩下少年人跪在地上。
“师兄,你又被师傅责罚啦。”一个身穿黄红色蓑衣的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包袱,探头探脑地朝客厅里走去,见中年人不在。摆着手从柱子后面闪出。
“师弟,你不是去河里练刀了吗,怎么回来了?”少年人一怔。
身穿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嘴巴一弯,笑道:“师兄,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我就回来了,给,这是给你带的热包子。”
“咦,师兄,你这个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黄红色蓑衣的少年目光看向少年人的背,大惊失色。
“这是义父打的,他说我如果不肯在河水里练刀的话,明天会亲自赏我一百大板。”跪在地上的少年人声音低沉,说话间身子不住地颤抖。
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脸色难看,走上前去,一把拽起地上的少年:“走,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伤口,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身体。”
“可是……义父要我跪在地上反省。”少年人迟疑片刻,轻声说道。
“但是你的伤口若不处理的话,会发高烧的。”黄红色蓑衣的少年人目光盯着少年人,叹了口气,从口袋中取出一瓶药粉撒在少年人的背上,用手轻轻的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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