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暮拿出帕子,擦了擦四喜的眼,出声问道。
昨晚一夜,惊心动魄,发生了那多的事儿,便是到现在她都还没彻底放下那一身紧绷的情绪。
四喜抽抽噎噎的点点头,“侯爷信了的,侯爷还派人去询问了,得知您的确是与尚书府的夏小姐交好,心底还很高兴您有了朋友呢,但是奴婢想您,呜呜呜,奴婢从来都没跟您分开这般久,呜呜呜……”
从四喜的哭诉中,云朝暮听明白了,看来帝无暝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人性子张狂暴戾,却不想私底下竟与夏尚书相交,可是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夏尚书乃皇上的得利干将,但私底下与萧湛走的极近,如今看来,这位夏尚书竟然是帝无暝的人吗?
她有些怔忪,想到帝无暝,他贵为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却双腿残疾,一身剧毒,是谁要置他于死地?而他又在暗地里谋划什么呢?
她与他合作,看似是以退为进,却是与虎谋皮。
她知了他的秘密,他扣了她的亲人,竟好似两条不平行的线,因为种种原因纠缠在了一起,经过昨晚上一夜,竟是不能轻易斩断了。
“嘶……”
“小姐,你怎么了?”
云朝暮心口惴惴,一甩胳膊,竟是牵动肩胛骨伤口,疼的她闷哼一声,脸上当即溢出了汗,四喜急的不行,忙出声询问。
“没事儿,先进屋来说。”
云朝暮道,带着四喜一起进了屋子。
“四喜,我昨日让你买的药材,你都带回来了吗?”
云朝暮问。
“都带回来了,全部放在偏屋呢,小姐,我用包袱包着呢,谁都没有瞧见。”
四喜悄声声道。
云朝暮看着认真的四喜,内心几分感叹,她单纯忠心,也是她重生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她要做一些事情,本身也瞒不了四喜,但莫名的,想到了前世服侍她的心竹,她出事之后便被囚了起来,至今也没见过那丫鬟,倒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是否受她牵连。
“我受了伤,需的好生将养,也需的配些药……”
云朝暮将肩膀的伤口露出来,四喜只看一眼就又叭叭落泪,哭的不得了,“小姐,这是谁伤的您啊?那些人怎的就这么坏,专挑您一个人欺负,前些日子才落了湖,这又受了伤,难怪您昨晚上没回来睡,定是怕侯爷担心,呜呜呜……”
四喜又是心疼又是不忿。
云朝暮叹一口气,她知道四喜领会错了,却也没想解释,只是让她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她道,“四喜,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四喜正落泪呢,忽觉自家小姐语气严肃,她心口也跟着咯噔一下,忙的坐好,“小姐,您说,四喜听着呢。”
云朝暮吐出一口气,悠悠开口,“四喜,昨日我带你去东大街之事,可有人询问过你?你可是说了出去?”
四喜一顿,忙的摇头道,“小姐放心,奴婢什么都没说,昨晚上回来之后,大小姐还过来两次,旁敲侧击的询问奴婢跟小姐白日里去了什么地方,奴婢只说出去逛街了,并不曾多说,还有侯爷也询问了,奴婢也什么都没说。”
听到这里,云朝暮点了点头,她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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