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
元宵刚过,这座南方小城的寒意半点没有消融,还因着下了半个月的雨,阴寒之气愈浓,仿佛能浸入骨髓。
谢晚凝在这里落了脚,停下了大半个月的奔波。
也是在这里,她听见了北方那边传来的消息。
——驻守北疆,连番大胜,将金贼打回老巢的镇北王旧伤复发,性命垂危。
大汗百姓,就算是地里刨食吃的农民,听见边疆战事也都会留意一耳朵,对陆子宴不说有多了解,但这个名字确实如雷贯耳。
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这也就导致,谢晚凝都不需要特意去打听,就能将传播到沸沸扬扬的消息尽数入耳。
因为传过来的消息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口,各种说法不一,谢晚凝作为当事人自己删删减减,勉强理了个通顺。
镇北王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多年感情,且婚期将近。
结果那姑娘外出时出了意外,疑似落进了大阳湖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位战无不胜功勋卓越的少年将军痛失所爱,牵动旧伤复发,吐血昏厥过去。
后面的传言就离谱了许多。
有说陆子宴昏厥过去后,再没苏醒,帝国将星性命垂危,即将陨落的。
有说陆子宴当场发了狂,怒斩鲁洲数十名官员,杀的人头滚滚泄愤的。
甚至还有说法是陆子宴呕血不止,一夜白了头的。
谢晚凝实在信不了一点。
虽亲眼见过陆子宴几次吐血,但那是在被她气的不轻的情况下,除此之外,他平常没有半点异样。
他领兵作战,上阵杀敌,无往不胜。
况且,那人有多身强力健,她是亲身领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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