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想各的,在自己的思绪里跑偏。

算了,先不想这些。

赶紧带他们去吃一顿饱饭,别再饿晕什么的。

钱久多拍拍手上沾染的糖霜,把竹签顺手扔到街道中间摆着的大木桶里。

这木桶是专门扔垃圾的,每天都有人清理。

没想到这古代也有垃圾桶,设施真先进。

一股熟悉又怀念的香气直钻鼻孔,钱九多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跟着走。

是肉!

是卤肉的味道!

“好香啊!”

沐吸吸灵敏的鼻子,像小狗一样到处嗅。直奔卤肉的摊子。

在摊位前一顿猛吸解馋。

修和若初两人显然也是闻到了,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水。

他们也很馋肉,但能沉住气,没有沐表现得那么明显。

家里很久没见荤腥了,距离上次吃肉还是两年前的除夕。

当天修难得狩猎到一头野猪,把野猪身上的好肉卖出去后,剩下一点边角料。

原本是想便宜点卖出去,被修留了下来带回家。

家里过的辛苦,很久都没开荤了。

若初的身子需要补一补,沐正是成长需要营养的时候。

当天又恰好是除夕,改善一下伙食。

过年总是要吃点好的,寓意会越过越好。

若初把那点肉炖了一锅菜。

肉虽少,菜沾上肉腥味道会比平时好吃不少。

大家也能多吃点,过一个好年。

只是天不作美,菜才刚摆上桌,钱久多那个赌鬼就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见盘中有肉,打砸一片,抄起油纸伞就打他们。

说他们藏着掖着,不敬妻主。偷吃肉。

那一天修为了护着他们,身上被烧红的柴火烫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至今都还在身上。

最后那些肉都进了钱九多的肚子,连一点汤都没留下。

他们三个等妻主吃饱喝足睡着后才聚到厨房取暖。

在柴火旁,沐瘪着小嘴,心疼的眼泪一直流给修抹药。

家里的草药都是若初在冬天来临前亲自去采摘,晒干储备的。

妻主残暴,挨打更是家常便饭,不得不提前准备好。

若初从怀里掏出提前藏好的白面馒头,修光着上身接过掰开两半。

站起身在炒过菜的锅里擦一圈,馒头上勉强沾上一点油,带点肉味。

递给沐,这才勉强哄好他。

另一半递给若初,若初又掰一半分给修。

三人小声的吃完, 一个带着肉味的馒头。

这期间沐一直心有余悸的频频看向门口,生怕钱九多这个赌鬼醒来再次抢走。

卤肉摊老板见沐一直闻也不买,挥动手里的布条驱赶苍蝇。

又是个没钱来白闻味道的。

“姑娘这卤肉都是新出锅的,可新鲜了,来点啊?”

卤肉摊老板见钱九多停留,立马来了精神。

站起身,顺手拿起包裹肉的油纸,热情招呼:

“就这猪头肉回家配点小酒,那才叫香呢!”

老板说着自己还砸吧砸吧嘴,给自己说馋了。

女人可比男人好说话多了,看好哪个就直接付钱。

买的还多。

不似那些男人公公爹爹的。

他就愿意做这些豪爽女人的生意。

修不自觉的咽口水,脖间的喉结上下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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