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英心中的怪异感更强烈了。
李春秀急吼吼道:“我们当然有证据!昨天中午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从红英嫂子家后面出来,还往兜里藏东西!你别想抵赖!”
她言之凿凿,恨不得把小偷的帽子焊死在江月华头上。
李春秀想用鼻孔对着江月华,可惜没江月华个头高,脖子都快仰断了,滑稽的像个小丑。
最后只能悻悻的哼了声:“昨天就你经过红英嫂子家,再没别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江月华睨她一眼,好笑道:“你不是人?”
李春秀瞬间跳脚,急赤白脸的怒怼:“你骂谁呢?我和你这种眼皮子浅,爱占便宜的村……泼妇怎么能一样?!”
众人非常赞同。
这俩月江月华的种种劣迹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大家鄙夷的盯着江月华,没注意到人群后面多了两个穿军装的身影。
陆卫城实在忍无可忍,俊脸黑沉:“江月华,你闹够了没?”
“嘘,你要么闭嘴听,要么拔腿走,贼名声我不背,你也别给我拖后腿。懂?”
陆卫城紧咬后槽牙:“你!”
江月华这会儿可没功夫和他争辩,看向付红英:“手表是我买的,百货商店缺货,邮递员昨天才送来。”
手表确实是原主买的,当然……挥霍的是陆卫城的津贴。
“你撒谎!”
李春秀第一个不信。
江月华挑眉:“我有没有撒谎,你们去问问邮递员和百货商店的售货员不就清楚了?”
付红英蹙眉,这种事确实做不得假,买表,邮寄,百货商店和邮局那边都是有记录的。
李春秀不信,变着法儿的找茬:“就算是你买的,那你的钱也一定是偷的!”
江月华目光讥讽:“这么有经验呢?你家没少偷吧?”
李春秀立刻变了脸色,语气尖锐:“你个泼妇,你胡说什么?”
江月华冷嗤:“我是泼妇也没血口喷人张嘴就污蔑别人是贼,你不泼,你一口一个乡下人泥腿子,真是了不起。”
李春秀气急:“你你……”
“你你你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昨天经过她家的只有我和你吗?现在我的证据拿出来了,你的呢?你要是不能证明自己没偷,那你就是贼。”
“你胡说!”
李春秀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面红耳赤:“我怎么可能偷红英嫂子的手表?”
“怎么不可能?梅花手表,值钱着呢,偷了手表再嫁祸给我,败坏了我的名声不说,陆卫城也跟着丢脸了。”
在这个人均工资每月几十块,猪肉才九毛四一斤的年代,一百多块的梅花手表,贵重程度可想而知。
江月华凑近李春秀,眯眼盯着她:“你男人和陆卫城是平级,也在竞争xx团团长一职,那搞掉陆卫城,你男人团长的职位不就板上钉钉了?”
听到这话,陆卫城双瞳一缩,锐利深沉的目光倏地射向江月华,眼底充满审视。
团内部人事变动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江月华怎么知道的?
李春秀眼神飘忽,立刻反驳:“江月华,你别血口喷人!什么竞争,我不知道!”
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说这话的底气比刚才虚了不少。
付红英面上也不太好看了,本来是来捉脏的,结果她现在却有种被人当靶子使的感觉。
江月华还在持续输出:“哦,那你蹦跶的这么欢,是着急巴结政委夫人,好让你男人走后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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