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只剑从卢远山的背后射来,卢远山松开姜明德的衣领,翻身一滚,箭插在了姜明德身边的石缝里,剑羽轻轻颤动。
“姜明德,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让你独自前来,你居然带了帮手?”
“卢公子,我们若是来晚一分,大公子已经成为你的刀下冤魂,何来言而无信?”原平从密林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言德,言德一出来,密林里面又钻出来几个侍卫,其中两人抽出佩刀架在卢远上的脖子上。
“你,你们……”卢远山仿佛被气着了,指着姜明德半天说不出来话。
“卢远山,你为何成为这个样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如此痛恨于我?”姜明德走向翻倒在地,被两个侍卫治住的卢远山。
“姜明德,你还要假惺惺到何时?你和你的父亲都是一样的恶心,虚情假意,人面兽心,人人得而诛之”卢远山盯着姜明德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公子要是喊一声痛,我就是王八羔子生养的”。
姜明德望着昔日好友,摇摇头,并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什么?
“孽子,谁放你出来的,你不好好的跪在列祖列宗前面认罪,跑这里来做什么?”
头戴方巾一身青色官服的唐县县令卢正,带着十几个府兵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小子拜见县令大人”姜明德抱拳行礼!
“大公子,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怎么敢让堂堂侯府公子行礼”,卢县令向姜明德端端正正俯首行礼!
姜明德快速看了一圈,卢正的人已经围住了他们,个个手持长刀,蓄势待发!
“卢县令,小子只是有几件事不明白,而卢公子相约,小子前来赴约,顺便问一问,卢公子为何有我父亲,贴身玉佩……”
“孽子,不好好认罪,胡言乱语什么”卢正并没有回答姜明德的问话,而是转头训斥躺倒在草地上的卢远山。
姜明德给了原平一个撤退的眼神,然后抱拳说道“卢县令,小子刚来边关不久,出来时并未给韩将军留信,以免韩将军担心……”
“怎么?想走?”卢正不再训斥儿子,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看着姜明德,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大公子这是想去哪里啊?”卢正看了看后面的群山,被围在中间的姜明德,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开始哈哈哈哈!大笑……
“姜大宏啊!姜大宏,你有没有想到你儿子有一天会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没想到吧,你,姜大宏也有这一天……
姜明德看着原本清风明月的卢正,此时变得状如疯癫,姜明德背后的冷汗津津。
“六年前,你母亲传来一封家书,说是要产子,你父亲带着一群人马就回到唐县……”
卢正陷入了回忆……
六年前,侯府传来喜事,侯爷领着一队人马回侯府看望侯夫人,这原本是个让人喜悦的事,而对于卢大人来说,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刻骨铭心的事。
卢大人永远忘不了,自己的妻子周氏,听闻侯夫人产子,携带两个幼子前去祝贺,早间走的时候,三岁的儿子对着卢正许诺”父亲,我以后也要像哥哥一样。去名山书院读书……”
卢正夜夜从梦中惊醒,儿子清脆的声音就仿佛在耳边,还有周氏怀里一岁不到的女儿,粉嫩嫩的一团让人心疼,口水流了下来,咿咿呀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卢正……
卢正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血淋淋的在跳动
“姜大宏杀我妻儿,天理难容,三岁幼儿,何错之有?妇道人家,何错之有?为什么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六年前姜明德才六岁多一点,刚刚在名山书院启蒙,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
“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笑话,周氏死前亲口所说,亲眼所见带头杀人是侯爷的人,说我那三岁的孩子带着煞气,冲撞了刚刚出生的大小姐和小公子”
卢正拿起旁边守卫的长刀,唰的一声向姜明德砍来,原平长剑一挥,挡了上去……
原平用剑挡着卢正的长刀,后面的府兵也抽出长刀准备动手……
言德和十几个侍卫快速在姜明德身边展开。
姜明德根本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此刻如果解释,必定会刺激到卢正,后果难以预料。
“这位是、唐县、县令卢叔叔吧!”
一群剑拔弩张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密林,姜明德的小厮石竹陪着一个被帷幔盖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女子全身上下被黑衣罩着,鬼一样的飘了过来。
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小孩子?还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小鬼?
卢正气急而笑,撤了手里的劲收回长刀。
原平也收回长剑,拱手向女孩行礼。
“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你就是姜大宏六年前生下的女娃?生来痴傻,什么都不会的活死人?”卢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听闻,这孩子从出生就不会说不会笑不会动不会闹吗?不是说,是一个活死人吗?
可是就是因为她!
就是因为她,妻儿仆人十余人被活生生的砍杀?
就是因为她,大儿子自愿跳入湖中,救起时,脸被水中利石划破,一年多不愿救治!
就是因为她,自己半夜惊醒,浑身冷汗,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她
姜大宏的长女,姜明华!
罪魁祸首!罪不可赦!
卢正抡起刀架在胸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如今活的好好的,而我的妻儿老小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人不人,鬼不鬼,姜大宏死了,死的好呀,天帮我,天助我啊!”
“他死了,你们都活的好好的,每次看到我儿受伤的脸,我恨不能杀进侯府,灭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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