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宋家的房子几公里外的山谷里,谷底中的树丛被推倒,开出来一片光秃秃的开阔场地。
二十多个军绿色的集装箱房子横七竖八地摆放在这里,而四周树林的边缘,还全是身穿特种防护服,荷枪实弹的守卫来回巡视着。
最中间,稍显的大一点的集装箱内,不间断传出电子蜂鸣,监视设备下,则坐着几位神色凝重,身穿类似军服服饰的青年男女。
几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才拉响了警报。
警报声响起后不久,一个眉目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就来到了他们这里。
男子还未问话,就看见那满屏的红色入侵字样,顿时脸色一变。
焦急问话:“什么情况?”
“报告指挥,173号观测点,有人闯进去了。”
一个青年战士回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中年男子顿生怒容,当即便厉声呵斥:“搞什么,严防死守都还能让人溜进去?”
“你们都是猪啊?从哪个方向进去的?狗娘养的,干什么吃的!”
“从,从东南方向进入的。”
“东南...东南谁在守?不是,你说东南?”
被中年男子突然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青年更加小心谨慎地答复,而后,得知闯入的方向,中年男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他。
确认不是说谎,中年男子气得直接摔了帽子,大吼道:“东南,你的意思,人是从老子头上飞过去的不成?”
“这,我们也不知道了,指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带出来才行。”
“迟则生变。”
青年额头上汗如雨下,不敢反驳一句,咽了口唾沫才敢开口。
说完中年男子把帽子又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又戴回脑袋上,压着火气出去了。
但许是实在气不过,又大步走了回来,指着几人冷声道:“这一次是你们几个家伙的严重失职!”
“等着处分吧!”
走时又小声嘀咕着:“你也知道迟则生变,眼睛干什么去了?长皮燕子里了?”
吴祁不得不跟着姜玉仙进入宋家的院子,进来后,那种毛骨悚然的不适感立马就加剧了几分。
姜玉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大步地往一楼的房间走去。
吴祁根本来不及阻拦他,他就已经走入其中。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变化都没有,还是只有一张床。
姜玉仙绕着床查看,连床底下也没有溜掉,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眼神冷得像一把刀子,扫了眼吴祁,随后就从吴祁的身侧离开了房间。
吴祁也有些纳闷,正要转身,却突然看向自己的脚下。
他的脚边有几个脚印,是刚才姜玉仙留下的,但就是这个脚印,它就不对。
虽然宋伶说过这个房子他们很少住,但每次进山挖药,住之前他们显然是对房子进行过打扫的。
而上次到现在不过才几天而已,山里空气不错,那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厚的灰尘?能留下一个个如此清晰的脚印!
发现了这样的诡异事件,吴祁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立马就跑了出去。
很快两人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却又非常干净,脚下没有留有任何印记。
这让吴祁更加确信这房子的问题,而一楼没有诡异生物,那么,那些东西极有可能就藏在二楼了。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拦住姜玉仙,不能让对方继续深入探查了,得想法子骗对方远离这里才行。
“要不,二楼就先不上去了,我带你去那天出事的地方看看怎么样?”
吴祁指着那条熟悉的小路。
姜玉仙随之看去,但看起来他的兴趣缺乏,而且似乎更加认定吴祁是在骗自己,越发的反感他,甚至连话都懒得搭理。
不过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动静,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姜玉仙抬头看着二楼,转身跑去了楼梯,他的态度坚决,心里一定要证明吴祁说的是假话。
也如吴祁猜测的一样,当他们俩上楼后,真正精彩的就呈现在了眼前。
两人死死盯着二楼的走廊,地上,墙上,全都是已经发黑的血迹。
这让姜玉仙眉头一挑,不得不重新审视吴祁的话。
吴祁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他干脆主动打起头阵,绝不能让姜玉仙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般的小白先遇见危险。
他们俩首先来到了宋伶的房间外,但还没踏进去,二人就被里边的骇人画面搞得心神俱震。
整个房间里都是深红的血迹,如同特意泼洒的,地上还有凌乱的残肢断臂。
同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股血腥味只保持在房间里以及门口,没能飘出房间一点。
而房间的最里边,窗户前,木棍制作的框架上,一张巨大的皮被撑到能透过光!
最顶部接近天花板的位置,赫然还有一颗已经干瘪,披头散发的脑袋!
姜玉仙哪见过这种劲爆场面,很快就忍不住了,转身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干呕起来。
吴祁没有多少不适,他确实见得太多了,差不多快习惯了,虽然心里那种畏惧一直存在。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小心谨慎进入了房间里。
朝着那张皮走了过去。
他站在巨大的皮前边,这才看清楚了这张皮来自于谁。
不是别人,正是宋伶那个小丫头。
她的眼睛被挖走,舌头被割去,脑袋低垂着,早就没了生命气息。
而无论是已经干瘪的脑袋,还是撑开的皮层内,吴祁都发现存在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
蛆虫像是能够感应到吴祁靠近,大量咬破最外层,朝着地面爬去。
吴祁连忙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房间外,而到了门外,他才看见已经吓得已经呆滞了的姜玉仙,以及那天他住的房间里,缓慢出来的诡异生物。
这个怪物有着人的身躯,蹄子一样的四肢,两颗脑袋,以及满背破体而出,兴奋摇摆,如同章鱼须一样的腕足!
那两颗脑袋也不是别人,是宋伶的父亲与哥哥。
他们大张着嘴,喉咙里也有巨大的须蠕动着,眼珠子倒是还在,只是不像人了,像羊的眼睛。
吴祁拽起姜玉仙,赶忙往楼下飞奔,但下了楼也没用,那家伙直接就从二楼走廊上跳了下来,挡在了院子的出口处。
似乎有意把二人往小路上逼。
也没办法了,即使知道那里可能有更凶险的东西等着他们,吴祁也只能带着姜玉仙深入山林。
“指挥,您还是留在这里吧,继续深入进去太危险了,首长下令您不能有事啊。”
离宋家的房子一千米外,十多辆装甲车到来,停在了路边。
刚才营地中,那位大发脾气的指挥官,从车上下来,拿着望远镜观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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