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安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从前去金陵公干时,倒是去过一间庵堂,披着佛门外衣,内里倒与南门外街的花楼没甚分别。有些尼姑,倒比那娼妓还豪放。子尧此番可去品尝一二。只有一条,若是弟妹发现抓花了你的脸,你可别供出哥哥来。”
曲子尧听着陈朝安的描述,心里痒痒的,拿起酒杯敬陈朝安:“哥哥放心,别说是老婆,就是老爹来问,弟弟也不会把哥哥招出去!”几人哈哈一乐,一直闹到亥时方才散去。
柳春珺早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身后贴上来个滚烫身子,她也没睁眼,只往里挪了挪。
…………
柳春珺的睡意渐消,忍着不耐道:“二爷今儿刚回来,不去二奶奶房里看看吗?”
陈朝安喘着粗气道:“刚回来就去看过了。”
“家里还有四位姨娘呢,二爷也该雨露均沾,怎么老在‘皎清苑’?别的姐姐夜夜都念着二爷呢。”
“你倒是大方,将爷往别人床上赶!再听你多嘴一句,爷可要拿戒尺了!”陈朝安话里现出冷意,柳春珺只得闭了嘴。
第二日一早,见窗外天蒙蒙亮了,柳春珺轻手轻脚起身,准备越过陈朝安的身体下床。陈朝安眼睛闭着,手臂却准确揽住了柳春珺的腰,“一大早去哪?再陪爷躺会。”
柳春珺轻声道:“该去给二奶奶请安了。”
“莲心,去跟二奶奶说一声,你们姨奶奶身子不适,今儿不去请安了。”陈朝安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莲心早就等在门口,准备伺候柳春珺梳头,见陈朝安发了话忙亲自去毓铭院传话。
毓铭院正堂,王印梅打着呵欠扶着瑞雪的手走了进来。一溜四个姨娘忙上来行礼问安。
“都坐吧,柳姨娘今儿怎么没来?”
赖美玉撇了撇嘴,“二爷昨夜回来了,只怕柳姨娘今日腿软,下不得床。”
王印梅听着这话又酸又粗俗,沉了脸,“胡说什么,一大早嚼舌头。”
赖美玉不忿地转过脸,心道不信二奶奶不难受。
毓铭院的丫鬟金桂过来说:“回禀二奶奶,柳姨娘身边的莲心姐姐来说,她们姨娘今日不舒坦,怕过了病气给二奶奶,就不来请安了。”
“切!”赖美玉嗤笑一声。王印梅一个眼风过去,赖美玉低了头,不再言语了。
一直到辰时初,陈朝安才懒懒的坐起身,莲心捧着牙刷子和牙粉跟在他身后,随他进了净房。
“放下吧。”陈朝安说着,解开裤子,手扶着那话儿开始放水,淅淅沥沥的水声落入恭桶里,莲心臊得脸颊绯红,赶紧退出了净房。
柳春珺斜斜挽了一个发髻,随意拿了支簪子戴上。雪魄捧了件圆领的撒花烟罗衫过来,柳春珺看着镜中人脖子上殷红的两块吻痕,沉声道:“换一件吧,换个交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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