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当然不会回答。

慕容玄的声音像是极寒之地吹来的裹胁着刀刃的寒风:“沈惜月,你再不醒来,孤不要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沈惜月又抽噎了一声,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慕容玄偏头轻咳一声:“你能听见是不是?”

沈惜月没动静。

慕容玄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发现人并没有醒,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但是心里竟然有种不自在的心虚。

还好她没听见。

牧大夫的药自然是非常有用的,吃下去没多久沈惜月就开始发汗。

她那身侍卫衣服都黏在了身上,身上烫得厉害,让她很不舒服,就无意识地自己伸手去拉扯,结果扯了半天扯不掉,就又开始委屈地呜咽着开始喊:

“我难受......”

慕容玄:“......”

他无可奈何地站起身,走到外间她睡的那处床榻,从她的柜子中找了件干净的寝衣。

刚要出声唤人进来给沈惜月换衣裳,但是又一想到,她如今这般脆弱可怜的模样,若是被别人看去了,他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嗜杀。

沈惜月还在难受,扯着衣裳不住地抽噎,慕容玄抿了抿唇角,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而后抬手将她半抱起来,默默地伸手,替她去解衣领处的盘扣。

东宫侍卫的衣裳,都是玄色。

衬得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越发盈润,就像是落在三月桃花上的露水一般。

沈惜月被他解开了衣领,立刻舒服地松了口气,整个人也不挣扎了,就抬着脖子,挺着胸脯,一脸被伺候得很舒服的模样,等他继续帮自己脱下这身厚重束缚的衣裳。

慕容玄:“......”

他解衣扣的手,忍不住在她胸口顿了顿:“沈惜月,你再勾引孤,孤现在就遂了你的意。”

沈惜月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伸手朝自己的胸口捂了捂。

慕容玄:“......”

他认命般地将她的衣裳脱下,将轻软的寝衣给她换上,收拾妥当后他忽然笑了一声:“上次没注意,胸上竟还长了颗红痣,孤倒是很喜欢。”

沈惜月舒舒服服地陷在被子里,什么也不知道。

看她睡得香,慕容玄松了口气,再去摸她的额头,发现出过一次汗后,她的体温已经在下降。

堂堂东宫太子,也被迫多了一次照顾人的经历。

茂平在外头敲了敲门,道:“殿下,都准备妥当了。”

慕容玄皱了皱眉:“什么?”

茂平一脸茫然:“您不是要把郡主送回京城吗?小船已经放下水了。”

“......”慕容玄眯起眼睛:“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额......”茂平顿了顿,看着自家主子那要杀人一样的脸色,赶紧认错:“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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