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听罢,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他再次端杯,把杯浓茶一饮而尽,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于是,再次起身,走到果儿身边,弯下腰身,拿起果儿放在脚边的红酒瓶。
启开盖子,把果儿的杯子拿过来,走到厨房,把茶水倒掉,冲洗一遍,再回来,给杯子倒上些许红酒。帮果儿摆好杯子,再走到自己座位边,给自己杯里,倒了小半杯。
果儿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目光里全是柔情。做完这一切,庆生稍坐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举起杯子,往果儿身边倾了倾,讲道:“我来晚了,罚酒一杯。”
话讲完,庆生一仰脖子,红酒进了肚。喝罢酒,又自行倒上。再次朝果儿举杯,这一次,理由是果儿做了一桌美食。敬罢,又一口气,就喝完了。果儿仍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庆生继续倒酒,第三杯了,这一次,他敬果儿身上的体香。
果儿笑:“这也要敬。”
庆生说:“那当然。这何其难得。偏叫我遇上了,这是多大的缘份呀。”
庆生讲毕,正要喝,果儿伸手,举起杯子,说:“那我这次陪你喝,谢谢你。”
庆生问:“谢我干啥?”
果儿说:“谢谢你让我发现我身上还有这么多优点啊。”
果儿讲完,庆生便笑。笑毕,又给果儿倒上酒。果儿不想让他喝那么快,便给他搛了只龙虾,说:“摆冷了,又热过一次,味道没以前好了。”
庆生搛一只,丢进嘴里,边吃边笑:“好吃,一如既往地好吃。”
果儿便也笑:“你说好吃,便好吧。”
庆生吃到一半,突然想起芬姐讲的关于龙虾段子,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果儿没想那么多,问他笑啥。
庆生当然不好言明,只说没事。
果儿不依,非要他讲。
庆生胡乱扯了个理由,一听就是假的,果儿便要罚他酒。两人这样一闹腾,庆生心中欢喜,不知不觉间,又喝多了。
起先,在廖总家里,喝的是白酒,庆生虽有些酒力,但在廖总面前,有些不管不顾,喝高了。来果儿家的路上,他肚子就难受。后来,喝了几杯茶,渐渐好转。此刻,再度喝了许多红酒。两种酒混杂,在肚子里产生反应,渐渐有了影响。
在果儿面前,原本要控制的,但见到果儿,愧疚加高兴,忘乎了所以,喝了七八杯红酒,醉意渐显。慢慢地,庆生看果儿,身影总是摇晃的。
喝多了,肚子有些尿意,庆生起身,去往洗手间。走路时,已经步态不稳。果儿其实已经看到了,她本来想去扶,一来觉得不好意思,二来她也有些微醉,迟疑了下,没动身,再转身回望时,庆生已进了洗手间。
等了六七分钟,庆生仍未出来。果儿在屋里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回答。她支撑身体站起,走到厨房,用冷水洗了把脸,人清醒了些。
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仍无回音。儿用力一推,门竟没关。果儿看到,庆生瘫坐在便池边,呕了一地。
庆生醉得一塌糊涂,双眼微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衣服和裤子上,全是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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