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可以不顾世俗,抱着女人随意进出别人的家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就在姜朝歌准备张嘴的时候,时夕弦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其脑袋按在双膝上:“闭嘴!”
这般“打情骂俏”的场面,让君尘宇有些尴尬:“原来是闺中密事,那自是不便说的。”
被按在腿上的姜朝歌一时茫然,此人一向厚颜无耻,怎么突然就急眼了?
感受到时夕弦目光中的警告,姜朝歌拼命摇头,示意自己绝不会开口。
她没想到平日里恨不得勒死自己的人,此时双手并未使力。时夕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用摇头的方式,来告诉别人知道了。
冷不防被姜朝歌猛地撞到要害,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看着痛到弯腰的时夕弦,姜朝歌不免有些担心,这是撞到了哪里,让这个被剑捅伤都不曾皱眉的人,现在痛的面容扭曲。
刚想伸手去摸被撞之处,时夕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你日后知晓了便点头,若再摇头,我就将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脑袋搬家的滋味想来没人想去体会。不明所以的姜朝歌眨巴着大眼睛,点头如捣蒜的回应着时夕弦的话。
远处,一道如剑般凌厉的目光紧紧锁住姜朝歌和时夕弦,连手中的木头被捏碎都未曾察觉。
一番热闹下来,天也渐渐的黑了,一盏盏灯火犹如天上的星星般亮了起来,照的整个王府宛如白昼。
姜朝歌看着灯火通明的王府,颇有些感慨。
以前她苟且偷生常年阴暗,现在的督军府,入夜了也只有寥寥灯火指路。此刻这个陌生王府,铺天盖地的流光倒是让她满心欢喜。
看着喜不自禁的姜朝歌,时夕弦满是不解,也跟着抬头看了看那些灯火:“像个傻子似的,在笑什么?”
也许是灯火太过多情,夜色太过温柔,姜朝歌静静的看着时夕弦,微微一笑:“流光夜火,求之不得!”
时夕弦被这恬淡的笑容笑的心口一窒,呼吸不自觉的漏了几拍。
他难得的褪下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朝歌:“就为这些寻常的灯火,你就开心了?”
“嗯!有些东西越是寻常,越是难得。”
“不过是些随处可寻的东西罢了,你若喜欢,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姜朝歌苦涩一笑:“你岂能明白,我拼尽全力走向的光明,而你早已身在其中。”
“所谓的光明,只不过是未曾拥有的人,给自己的一个念想和期望罢了,若真的身在其中,耀眼的光芒只会让其迷失方向。”
“向阳而行,本就为指引归途,岂会迷失?”
闻言,时夕弦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姜朝歌扬了扬:“说的好!姜朝歌,望你悬崖勒马,祝你永远天真。”
悬崖勒马?这话说的姜朝歌有些困惑。
她和他,究竟谁才是那个不知方向,一错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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