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于杀人凶手的冷血,还是出于医者的职业。

面对这些死相狰狞的尸体,姜云舟并没有什么不适。

从两人身上一共搜出十两银子,剩下的就只有两人身上的蛊虫包了。

这可是好东西,毕竟蛊虫炼制出来也不容易,甚至有些要杀人才能练就。

将两人身上的蛊虫包小心摘下来,里面是一个个小瓷瓶,各自画着不同的标记,这好东西必须留下。

另外就是男子身上有個骨头刻上的腰牌,写着:张二河。

搜刮完毕后就是处理现场。

锅全部都往没有身份的纸人身上推,人都是他进来杀的,和自己一文钱关系也没有,如此一来,也不会给苍医馆和自己惹麻烦。

自己唯一承认出手的一针是扎在南巫女贼的胳膊上自保的那针。

至于穿破喉咙的一针......

姜云舟先是将自己打在墙上的钢针收回,接着操纵纸人一剑刺在针孔处,将自己打在墙上的针眼儿破坏掉,最终来到南巫女贼面前。

伸手拨下眼皮使其瞑目的同时念道:

“阿弥陀佛!不是侮辱尸体,而是迫于无奈,见谅!”

说着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南巫女贼的口中。

剑身再度穿透被钢针打过的后脑中,搅动了几下,确认自己的针痕不会留下,这才拔出乌鞘纸剑。

又整理了一下院子和屋内外,确认都说得通了,姜云舟将手放在纸人的后背上。

按照纸条上的要求将充入其中的纯阳气劲吸入体内,纸人又迅速变成一本稀松平常的黑皮怪书。

做好这一切之后,姜云舟打开西侧院的大门,装出一副很急迫的样子,不管不顾的快步跑向苍医馆。

见南镇宁司的旗官邹振还在那里悠闲养伤,赶忙上前叫住他道:

“邹大哥!出事了!我刚刚被南巫叛逆胁迫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邹振听到这话也被吓了一跳,翻身提刀起身道:

“别急别急!怎么回事?”

“一两句说不清楚,你跟我来吧!”

见两人风风火火跑出医室,碰巧下楼的沈卿如、白芷以及医馆后殿喝茶的胡叔也都被搞得莫名其妙跟了过来。

才一进小院,看到地上的鲜血和躺着的尸体,白芷就被吓得险些尖叫出来。

......

邹振抱着伤臂踱着步子思索道:

“我再确认一下,姜兄弟,刚刚这两名南巫叛逆闯进你的房间强迫你给他们疗伤,然后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名黑衣剑客,斩杀了那名男子。

女子劫持你,你在那女子手臂上打出一针成功逃脱,接着那黑衣剑客一剑甩出正中女子口中将钉杀在墙上,然后拔出宝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姜云舟使劲点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黑衣剑客?嘶~姜兄弟你得确认好,我马上就会叫镇宁司的兄弟过来检查,他们会确认一切和你所说对得上。”

“当然。”

邹振闻言从腰间拿出块铜牌,朝着空中用力一攥。

嗖!

一支响箭便射入空中。

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姜云舟没有受伤,沈卿如才终于松了口气。

大哥的宝贝徒弟送到自己这里,这要是出了事,自己怎么对得起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沈卿如又询问道:

“邹旗官,你们不会把云舟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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