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西北乱局与那突夷国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大宁右相胡一舟出列奏报道。

“西北匪患由来已久,可无论他们怎么闹腾也从来不会触碰反叛朝廷这条红线。”

“可现如今西北三大匪首皆反,就连地方官军也公然举起了叛旗。”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突夷国二十万大军强压边境将我黑旗边军死死拖住。”

“突夷国的新国君孛儿只斤·拔都早就觊觎我大宁国土,此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臣断言:西北乱局就是突夷国策划的一场阴谋。”

“胡相所言甚是!”兵部尚书杜承望也随即附和道:“连日来兵部接连接到西北八百里急报,突夷大军来势汹汹大有与黑旗边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黑旗军军帅关修杰奏报,如果西北军府不能遏制西北两省的形势,黑旗军就会陷入两面受敌之势。”

“兵部军情司从西北传来的飞鸽传书也已经证实,西北之地发现了大量突夷细作活动的踪迹。”

“并且,还有很多伪装成商人的突夷商人携带大量财物入境。”

“种种迹象已经明朗,一定是突夷人主导了这一切!”

“武安卫统制陈庆远叛乱前与突夷国的使者接触过,这一点京畿院已经证实了。”景顺皇帝现在最在意的显然并不是造成西北乱局的原因。

就算没有京畿院、军情司上报的这些情报,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所在。

突夷偏偏在这个时候举全国最精锐之兵进犯宁国,只这一项就足以说明此事与突夷国脱不了干系。

“诸位爱卿,朕今天想问的是西北、川夏形势危急,谁有良策可解西北危局?”

“陛下,西北军府不是没有准备,只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地方常备军和各地乡兵会出乱子.......”兵部尚书杜承望沉声道:“武安卫的倒戈以及多地乡兵的反叛直接打乱了西北军府的部署。”

“但是,磐安卫主力如今固守吉州,城内粮草充足,可保吉州不失。”

“只要吉州不失,我们就可以遏制青肃行省咽喉令叛军短时间内不至于危及黑旗军后背。”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陇西行省因为武安卫的反叛使庆州、陕州落入叛军之手。”

“如此一来,叛军很可能会从陇西危及黑旗军身后。”

“所以臣以为,当下之计应该尽快抽调兵力解陇西之危!”

“嗯,杜爱卿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景顺皇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问题是现如今大宁国各地基本上都是自顾不暇的状态,十三卫尽出没几日就折了一卫。”

“杜爱卿以为该从何处抽调兵马解陇西之危呢?”

“臣以为应该即刻抽调虎旗边军火速进军西北挽救危局!”

“什么?抽调虎旗边军?”枢密院枢密使叶文康闻言随即站出来表示反对:“陛下,北境罗藩国一直觊觎我大宁沃土,虎旗边军万万不可轻易调离啊!”

“叶大人,罗藩国虽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可现如今北境之上罗藩国的兵力不足十万。”

“只要从二十万虎旗军之中抽调三到五万精锐边军驰援西北即可解整个西北危局。”杜承望反驳道:“以虎旗边军的战力足以横扫西北叛军。”

“杜大人,近日罗藩国以军事演练为由在军事重镇石门集结了五万骑兵。”

“这件事军情司应该已经向杜大人禀告过了吧?”

“而石门距离两国边境虽有千里之遥,可以罗藩国轻骑兵的行军速度,只需六七日的急行军便可抵达。”

“如果没记错的话,罗藩轻骑曾经创造过仅用五天时间便从石门赶到了己方边境进行支援作战的记录。”叶文康也是坚持己见据理力争。

“叶大人,本官身为兵部尚书,你说的这些情况我又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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