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决定,将早饭送给仓禹哥哥。来一个说走就走的邂逅。
仓禹决定,将那根木针拔出来。毕竟,那是风儿用过的东西。
顺着树干往地上溜去,轻盈地堪比猿猴。不过仓禹没有表现出得意,小技尔!
无聊啊!这日子。
还当上树头人的队长。乖乖,天大的恩惠啊。领导了五十个人啊。
想着族长那殷切的嘱托,不由“呸”了一口。恶心谁呢?一个小小队长就要老子卖命给你埊部么?笑话!
这小子早就没对埊部有归属感。
仓禹心中浮现出风儿的身影,还是那么的痴迷、可人。烙上了心,唉,只怕今生今世永远抹不去了!
耳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鸟雀的别枝飞去,嗯,不止一个,准确说是五个。仓禹脸现冷漠,目射杀机。
鸟人,也来趟浑水么?
树头上,五个人依附着枝干,看向下面。他们要抓个埊部的人(舌头),将埊部的情况逼问出。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背部收拢着一对没有羽毛的肉翅。
仓禹无所谓的走着,走到钉着木针的树前,右手食指拇指伸出,捏住木针的一头,不费力气的轻轻拔出来。竖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轻轻的嗅着。
他,他竟然从树上拔出一根针。
几个翼部的鸟人显然被仓禹的举动疑惑到,彼此交换着眼神,却不敢决定杀下去。
仓禹忽然将木针咬在嘴中,双手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那条“枪”,就在五人的高处注视下滋着,末了,还舒爽的抖动几下,将枪放回原处。
那一刻,一般人是最松懈的时刻,警惕心最低,应该最为好杀。可是五人却忽然没有把握一击得手,眼睁睁的错失良机。
仓禹提了一下裤子,拔出腰间的弯刀,陡然的顺着树干向上走来,“看的过瘾么你们?下来看吧,鸟人!”
鸟人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察觉。仗着人多,也没有多大的慌张。立即出击。五个人的十只铁钩一下子笼罩了仓禹。笃定一柄弯刀绝对没可能抵挡住全部铁钩。
“给你们脸了。”仓禹忽然一滑,如走平地般的闪到大树的后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树梢。千斤坠下,似流星。弯刀刷刷刷刷刷连着五下,在每个鸟人背部砍了一刀。
没有一人逃过,甚至连躲都没有做出。
太快了!
一连声的惨叫夹杂着鲜血飞溅,五个家伙失重般的纷纷跌落。每个人少了一只翅膀。
仓禹收刀落地,一句话不问。依旧走到一边无语对天,板着一张死人脸。
太无聊了。
五个翼部的家伙,有两人还摔断了腿。另外三人也跌的不轻。没有翅膀的支持,从高处跌下的后果与常人无异。运气好什么事没有,运气不好跌死也不奇怪。翅膀的被折,五个人已经痛彻心扉,亡魂大冒,除了无意识的惨叫,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饶命啊,饶命吧!”
显然,五个人已经废了。
仓禹置之不理,就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株大树:“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还不出来?”
小云不由啊了一声:被仓禹哥哥发现了。才要走出来,就听那边一声怪笑,一个衣衫尽黑的女子从一棵树里走出来。
从一棵树里走出来!?
小云没有看错。那棵树诡异的分开,那女子就走了出来。然后,那棵树又合拢了裂开处,就像原来一样。
木愚姑婆笑道:“被人骂了还不死心?枉你一腔深情可谓尽付东流,岂非自找没趣?”
“随我去一心的修行,保你享受不尽的岁月。只要结了金丹,哪个敢忤逆与你?岂非逍遥快活,又能威风八面?”
“你可将蛇叟杀了?”仓禹瞪着面前恶心的女人。“没杀吧?别认为我一无所知。让拴住丫丫赶着食人蝙蝠走那悬崖之下,销毁痕迹,我猜不到?我不过遂着你们顺势而为而已。你以为我信了你啊?哼,那药丸有什么效果岂能瞒得过阿渡老小子。又岂会轻易的让他女儿服用。我呢,就是借着这机会靠近一些风儿一次。与她说说话也好。”
木愚姑婆哼了一声:“贱骨头!”心里却说:看你那日十分的紧张,信了你个鬼哟。只不过后来才转过来念头。欲盖弥彰而已。又想:你若对我理会哪怕一丝丝,我必然万般的依从于你。你就是把那小丫头娶了,我也能容她。
仓禹道:“其实你杀不杀蛇叟无关紧要。与埊部,我早晚也是个翻脸无情的结果。我就在想着埊部四面环敌,风雨飘摇,大祸临头,也没有她几天好日子过了。生死关头,势必给她个选择,我也好是去是留。”
数部接踵而来,图谋埊部。以埊部战力,实在难以抵挡,败局已定。仓禹保一人无恙,轻而易举。那时救下风儿,说不定风儿就回心转意,委身于他也不一定。
木愚姑婆摇头,“你尤不死心!嘿嘿,凭我传授你的手段,直接的劫了那个丫头谁能拦你?你想怎样便怎样,为所欲为岂非痛快?嘿嘿!”
仓禹手指扫弄额边垂下的一络头发,并不似以前的情绪乖张,怒不可遏,而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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