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忠远侯薨了……”

既然有这事,那侯爵府的爵位岂不是要落在次子陆耀深头上。

早前听说,侯爵府嫡女大小姐姿色绝佳,但是性格飞扬跋扈,擅长骑马弄剑,有老侯爷年轻时候的风范。

来求亲的人都快把门口踏破了,老侯爷也没点头,不知什么缘由,在他快咽气的时候立下遗言,把那位小姐托付给了京西的指挥使——贺秉承。

侯爵府里外都挂满了丧幡,来往的百姓纷纷停下来议论着……

正厅中间摆放着一具灵柩,里面躺着的正是刚咽气的老侯爷——陆远驰,灵柩前跪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一身白衣孝服,头戴白花梳着素雅的发髻,倾城之貌,宛如一抹清冷的明月。

陆望舒眉眼低垂,眼神里满是悲伤,但她没哭出来,只是面无表情的往火堆里洒落着冥钱,旁边的人熙熙攘攘的在争吵着些什么……

“够了!祖父生前待你们不薄,到死也不让他安宁吗?”

陆望舒怒吼。

一旁的男子站了出来,众人见状都吓得不敢吭声,他便是侯爵府的庶子—陆耀深,依照惯例他本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不曾想陆望舒的父亲在战场上阵亡,母亲在生小妹的时候难产而亡,只留下她和尚在襁褓里的妹妹,爵位自然就轮到陆耀深头上,他唯利是图,心机深沉,早就明里暗里迫害过她很多次。

“舒儿,你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听说父亲临走前为你挑选了良配?”

陆耀深这话像是要赶她出去,祖父尸骨未寒,他的狼子野心就忍不住暴露出来,为了妹妹能免遭毒手,只好提出离开侯爵府,这个虎狼窝她早就不想待了。

母亲临走前,把妹妹托付给她,让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这唯一的血缘至亲。

天地虽大,她一介女子也无处容身,带着襁褓中的婴儿,还有一起长大的侍女清霜,还是毅然决然的走出了侯爵府。

“清霜,让车夫去贺家!”

小姐,我们就这样过去……贺家会收留我们吗?

祖父临走前让我有事找贺指挥使,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现在这个处境,还能依靠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的小厮刚想开口破骂几句,却发现陆望舒和清霜一身孝服,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

“麻烦去通报一声,就说陆老侯爷孙女——陆望舒求见。”

小厮把她们带到前厅,便马不停蹄的跑去通报。

贺秉承还没下朝,他的夫人廖氏闻声赶来,看到陆望舒一身孝服还未褪去,竟就登门拜访,不免觉得有些晦气,眼神带了一些嫌弃。

“陆小姐,是有什么急事要见我家主君吗?”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把廖氏吓得不轻,连忙让一旁的柳妈妈把她扶起。

你这抱着孩子,又跪在地上,你到底所为何事?别叫外人看见了,说我欺负侯爵府遗孤……

“遗孤?”

这两个字狠狠的刺痛着陆望舒的心,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娇纵蛮横的侯爵府大小姐,从小被捧着长大,这才过了几月,却活的如此落魄,亲人都离去了,就剩这个在怀里酣睡的妹妹。

说话之余,贺秉承身着一身官服,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小姐节哀,老侯爷去世的消息下官也刚知道,还没来得及去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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