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郑家的人各自都有了各自的事。夏眠晚把郑令婉和朱氏叫到厨房道:“北地的人一天都是只吃两顿饭的,咱们家却是不必如此,没得委屈自己。煮饭和煮粥差不多,就是水放得少些,中午的菜就炒一个青菜香菇、一个腊肉蒸蛋、一个红烧豆腐再加一盘酱菜就好。”

郑令婉点点头道:“我在家时,对于烹煮之道也略微有涉猎,只不过灶不同,慢慢适应就好了,大嫂,我能行的。”

朱氏也在一旁帮腔:“大嫂你放心!”

夏眠晚见两人信誓旦旦的,便不再多言了,“那我出去转转,看看这个附近都有些什么。”

“好!”

夏眠晚在菜篮里放了些鸡蛋便出了门。

张家的宅子离郑家还有些路,夏眠晚提着篮子走了好些路,这一路走过来,这北地给人的感觉就是荒凉萧瑟,大冬天真是寸草不生,这里四周的山也几乎都是石头山。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古代,先天条件如此之差,百姓在这边要靠着种地生存可真的是太难了。

到了张家的时候,张家的两个哥儿正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张夫人在一边择菜。

“婶婶,你们家收拾好了吗?”夏眠晚笑着问道。

张夫人见是夏眠晚笑着说道:“收拾好了,我儿媳当时身上还藏了一些首饰,现在安顿下来了,就想去镇上当铺当了,买些粮食回来。”

夏眠晚诧点点头道:“是啊,活着要紧。这边荒凉,咱们这批来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张夫人笑着拍了拍夏眠晚的手道:“我这住的离村里人都近,我昨天去打听了一圈,眠晚你先坐,婶子这就慢慢和你说道。”

“这可太好了!”见张夫人都打听清楚了,夏眠晚乐得不用再去和别人打交道了。

“这里开春晚入冬早,粮食都只有一季好种。但是这边的土质不是很好,所以村子里的人收成都有些艰难。不过这边安顿的都是一些伤残老兵,朝廷也知道这边的地质不是很好,所以,前五年开荒是不收任何税银的。但是有一点,像咱们这批流放的犯人,每年都是要交高额的税银去免除男丁的徭役的。两个哥儿这么小自是不用交的,可是你家的两个男丁确实要交税银的。”

夏眠晚倒是不知道在这边还要交税银,“婶子,那税银几何?”

“每个男丁十两银子。”张夫人苦笑道。

夏眠晚倒吸一口凉气,十两银子,竟然这么贵!

“是啊,我们这些流放来的,税银是单独记的。”张夫人苦笑道。

这寻常百姓一年都不一定能挣上十两银子,他们这些人却是光是个税银便要十两,这是吃定了他们都有些家底了。

“真真是贵的。”夏眠晚叹了口气道。

“是啊,我想着到时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营生,两个孙子现在还小,若是成年之后,光靠现在的光景却是也不知道交不交得上这税银。”张夫人道。

夏眠晚感叹了一番,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了张夫人,“婶子,我听说您当初还是懂些农活的?”

张夫人点头道:“我在回本家前确实是在庄子上住过。”

“那就劳烦婶子闲时去家里指点一下。”夏眠晚行了个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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