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埕读出她眼里的情绪,笑着打趣:“收戒指都要说谢谢吗?”

姜桡知道他在逗趣,笑着说:“当然不是。就是忽然想说,我说出来你接着就行了。”

她环抱着膝盖,仍在轻轻转着戒指,突然很想倾诉:“我哥从小身体不好,这两年旧病复发了。上次回家我和江绾就是为了这事,知道的没几个人。你看得出来江绾和我哥……”

“看出来了。”

姜桡意外看他。

“其实都看得出来,”沈问埕说,“一个人心里有谁,提起来的时候眼神不一样。”

“我以为你看不懂这些。”

“不谈不等于不懂,”沈问埕好笑,“我天天招人管人,也算阅人无数了。”

久久压在心里的事有了个出口。江文序公司环境简直是一本厚黑学,她平时谁都不提,有时因为两人姓氏不同,能不承认兄妹关系就不承认,免得给他惹麻烦。“他们没谈,我哥身体不好,不想耽误她。”她又说,为他们难过。

沈问埕听着,没说话,他知道姜桡只是想倾诉。过去每次问和她家相关的事,她总说没事,总是自己解决,现在终于肯说了。

两人单独下了山,上次是因为天黑,这次是天气太热,走山路下去的人很少。姜桡一边沿着石阶走,一边问他:“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坐缆车?这么下山会不会中暑?”

提议是她说的,眼下嫌热的也是她。

沈问埕倒没什么,觉得她一时一变挺可爱:“你要反悔还来得及。”

“不要,”她觉得这一路极有意义,“上次晚上走看不清路上风景,现在正好能看。”

沈问埕瞧着她眼睛含着水似的,没往下迈,反而往一旁跨了步。姜桡本是借着树荫走得石阶边缘,乍一见他过来,想让都没地方。

姜桡没懂他为什么走得好好的,忽然过来,远近又没人,没要给人让路的需要。直到被他攥住手,被他带着往下走,才明白他只是想要拉着手走。真是……好吧反正这里没人。

“船船姐?”

那几个本该在山下青训营酒店里吃喝玩乐吹空调的几个排行榜的职业选手们正在一个搀扶着一个,气喘吁吁地站在拐角上山的路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自从被亚运会选出来,他们就一直在广州封闭集训,没见过姜桡,更不可能见过沈问埕。刚在酒店他们还讨论过这次过来也不知道两人关系咋样了……山间的安静在此刻真是到了极致。

姜桡被看得兵荒马乱的,想抽手,没抽回来。

还是小北反应快,一转身看向几人:“要不,顺路下山吧?”

余下四个对他挤眉弄眼的,问一句啊,你成绩最好,你先上。……“干什么来了?”沈问埕站在原地问。

“这不是……没爬过这块儿……”还是doudou先接了话,胡乱指四周,“想体验一下吗?”就是没想到地图开太大,撞大运了。

沈问埕倒是半分余地不给留,笑着问:“体验什么?”

“……体验山间空气。”doudou被问得懵。

明明说的实话,为什么这么心虚呢?

doudou怕他们不信,又说:“刚在酒店大家实在太无聊了,你们又一直不来,我们没事干……”谁知道你们在这儿牵手散步。

姜桡趁着这空档,终于把手收回来,倒背在身后,尽量往不相关的话题上扯:“怕不怕?还有一个多月亚运会了?”

“怕什么?亚洲是我们的统治区。”常年在排行榜上争夺前三的more和win一左一右,迎了上来。他们都可想船船姐了,要不是因为沈问埕在一旁跟着,早就像在各大比赛赛场一样,围着姜桡嘻嘻哈哈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