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跟着殷寒练过几次脚,无外乎是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自知肯定打不过殷九。
果真暗箭难防,竹桃阴戳戳地道,“要是你敢说,我就告诉寒爷你不但要搂我,还亲我抱我!”
殷九脸色又红又白的。
寒爷要是这点谎言辩识能力都没有,那就不是寒爷了。
但他的心比镜子还亮,寒爷可不是个圣明的主儿,寒爷心中想一套,现实做另一套,放在古代绝对是被红颜祸害倒台的昏君。
他知道,竹小姐这话一出口,他怕是要被发配去小黑屋捞尸体去了。
“属下知道了。”第一次被姑娘家家威胁,殷九咬牙低头,“要我送您回医院么。”
“不必。”
在殷九身边,很容易就撞见了殷寒,现在凌晨两点,被寒爷看见,她还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转头消失在了夜水中。
第二天,竹桃从淡淡的百合花香中清醒,那花儿是昨天白巧巧带来的。
一抬头就见殷寒坐在沙发上,“醒了?”
吓得竹桃浑身一阵冷汗。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身雾汗。
小嘴一张,“大早上的,您每天忙的案徒劳行,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
这句话,说出来的味道不知为何有些酸。
殷寒黑眉微挑,“不欢迎?”
他作势要走,竹桃也很给面子的去留住他,挽着他的手臂,乖顺又听从着道,“寒爷……”
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只是一句娇滴滴的唤他,就能让他为她停留。
殷寒回头,看了看她赤着脚触碰地板,一只大掌拖住她的腿弯,微微一提。
她整个人就如双肩斜挂包一样缠在他身上了。
“我的意思是,您那么日理万机,来医院看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她可不能说,“是不是因为想我?”那未免太过直白,即使她再不要脸,也说不出这么麻的话。
“呵。”
他每次对他这么冷笑,她内心都有些发怵,思索自己做过的错事。
总不可能是发现昨天她私自逃离医院了吧?
“你的老相好找我,要你。”
“要我?”
竹桃指了指自己,只剩下一只胳膊挂着他的腰,由于重力身体从他的身上猛地下垂。
他双手托着她的腰,阻止她的下滑,顺势就把她抵在墙上。
而殷寒在意的是,她没有问他口中的“老相好”是谁。
而她是下意识地发出疑问,这说明她真的认真喜欢过商刑。
想到这儿,殷寒的眸子更黑更深。
殷寒握住她的大腿,她腿在他的手中大小刚好,往上抬了抬,快到了他的胸,语气森冷,“说说,你跟商刑发展到什么关系了,他跟我说等你伤口好了,就立即去找他呢。”
“我……”
小嘴一张,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商刑找她,是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
凶手应该找到了。
眼下棘手的不是这些凶杀案,比这些案子更可怕的,是殷寒。
难道她要说,她想着日后他结婚了,她就去住校,离他们夫妻俩远远的,不想继续再花他的钱呢。
“嗯?”
殷寒耐心地等待,换来的只是女人的沉默。
“我跟商队长只是朋友,我最近写论文,正是刑事方面的……我请教请教商刑。”
这话不假,最近确实在写一篇这种类型的论文,还好跟这件事情连接起来,算是能勉强解释得通。
“朋友?”
像是听见好玩的,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力道重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擒拿住她的唇角,仿佛要把她吞了一般。
“那你是凭什么让商刑来专门找你,钱?说说,你给了多少?”
她如一只船来到了大海,无边无际中的迷雾中,随他沉浮。
很快,她脑壳缺氧,殷寒却根本不放过她。
耳垂,耳洞深处,都充斥他的气息。
她支吾,“他不会要我钱的,他也不缺啊,但他是我们学校的讲师,所以也承担起教我们写论文的义务啦。”
“不要钱?”
殷寒似在诧异,“呦,还无私奉献?我倒是小瞧他了。”
他松开她,她脸色如猪肝,红的发烫。
心里泛起了小抱怨,商刑本可以直接打电话通知她,干嘛非要经过殷寒来转告她,难不成是担心她太过专注工作,荒废了学业,所以特地告诉殷寒。
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黑名单里多了两个人。
是谁做的,用鼻子都能想出来。
她捏着手机壳,怪不得最近那边没什么消息……
她微怒的眸子抬起来,冷不丁对上他的视线。
殷寒就这么看她,跟捉奸一样。
她刚要出口成章的说辞咽了回去。
头上多顶了两件衣服,殷寒道,“别愣着了,收拾收拾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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