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外,麴展骑在马上,不舍的望了眼天边。
给自己偷半日的闲,但终究还是聊到了公事。
“生与活……似乎永远无法兼得”
但羌与汉,此时必须听我的。
夕阳下,他的影子拉长,似乎在阳光交替之际,他也被天地褪去了迷茫。
……
为什么古代王朝会变成独裁者的盛宴?
麴展现在非常肯定,因为权利的奥妙从来不在于分享,而在于集中。
“团结一切所能团结的。”
在他坚定不移的思想指导下,所有人的意志都被他集中了。
而集中起来的意志,足以击穿顽石。
短短几日,营地里就展露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来。
羌人们在麴展的治理下,开始从事别的工作。
不论是马原负责的情报系统,游步负责的警卫系统,马腾负责的牧场系统,甚至包括姚朵珞在内的宗教系统,均已经开始扩大了规模。
有了羌人相助,整个湟中大大小小的动静,终于开始或早或晚的落入了麴展的耳中。
宛如瞎子一般的场面,总算开始被打破。
而关于他这只位于狼塬的“部落”,已经被冠以狼羌的称号。
作为狼羌“大头人”的他,更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骤然浮现在羌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沃野羌三家争雄的局面,在一丝流言的推动下,表面的平静被迅速的打破,围绕着湟中的诸多羌人,顿时都警觉起来。
秋风未动蝉先觉,新的风暴已经酝酿,只待一个时机爆发。
而这個时机,被一位匈奴人带来了。
……
狼羌的议事厅中。
麴展和他麾下的一众熟面孔,再度聚首。
情报头子马原正站起来描述总结近日的大事。
“先是有传言说沃野羌中部大人姚重山想要嫁女,短短两日就传遍了湟中,紧接着呼厨泉就跳出来,以诸多工匠奴隶为聘,试图立足湟中。”
“只不过此事还未板上钉钉,所以诸多羌族势力,都试图参与结亲,其中以沃野羌其他两部最为着急。”
“而呼厨泉本就取得沃野羌左千户的信任,如果再拉拢了姚重山,恐怕右千户很快就会被吞并,届时将会南下,狼塬正是首当其冲。”
姚朵珞立马发现了盲点,追问道。
“左千户姚促,原名姚大虎,本是寻常牧民,因为其作战勇猛才能够在沃野羌中不断擢升,是个没脑子的,但是非常顽固与守旧,一切以力量为先,只会屈居于勇士之下,呼厨泉是如何取得此人信任?”
这倒不是姚朵珞小瞧呼厨泉,要知道呼厨泉如今的年纪也就与麴展相仿,更何况长相平平,非熊虎之士,又如何能让满脑子肌肉的姚大虎顺从。
“莫非与那搬弄是非的匈奴萨满有关?”
马原摇了摇头。
“非也,只听说他有一位武艺绝伦的随从,恐是此人从中作怪。”
姚朵珞颇为惊讶。
呼厨泉带了谁,她不了解,但是姚大虎的武艺,她是知晓的。
沃野羌信奉强者为尊,姚大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大头人亡于叛乱之后,姚大虎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沃野羌的武力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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