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属于贵族交际的繁文缛节告终时,已距离杜克进入庄园两小时,这让脸部因微笑而变得有些僵硬,四年的时间里,他就没笑得这么久过!
所以我讨厌无用的礼仪性环节……虽然这对于维系正常的人际关系很有必要。
行走于花园小径的杜克心中如此吐槽,在女仆的引导中向薇薇安娜小姐的所在处前去。
“原来密斯卡托学院的高材生,也会因几枚金币维持讨好的微笑,这是一种伪装吗?”
清脆声音自花墙另一面传来,而女仆也顺势停下脚步,转过身继续以标准姿态面对杜克。
杜克原地站立,刚才的感觉并没有错,有人一直在暗中窥探自己,原以为是庄园的护卫,没想到居然是雇主本人。
而这个问题,并未出乎他的预料……
薇薇安娜的名声糟糕之处便在于对周遭一切的讥讽,曾在一场宴会中,她对受众青年才俊追捧的三皇女如此询问。
“如果让下城区的妓女穿上由裁缝大师用时三月制成的拖地长裙,站在宴会的中央,我相信肯定会比您受欢迎。
她更懂如何讨好男人,让他们因为愚蠢的性与权力而疯狂。”
这带有强烈隐喻的话,点明身份尊贵的皇女褪下一切虚弱后,甚至还不如妓女。
而堪称典范的三皇女保持微笑反问一句:“若我变成宴会中的头牌,薇薇安娜小姐呢?”
若把薇薇安娜认为是因嫉妒而讥讽的人,可就太小瞧她了。
迄今为止,她十四岁那年的豪言壮语,依旧在许多地方流传。
“我会是一条路过的狗,蹲在门边看着屋中之人媾和,最后把不幸出生的孩子咬死。”
对权力、环境、规则的讽刺……这是杜克事先对薇薇安娜的分析。
站在花园小径之中的杜克松了口气:“早就听闻薇薇安娜小姐对他人锐利的评价,今日尚未见面便给我提出一个难题。
若我说为了金马兹而保持微笑,便说明所学之物不过是为了现实利益。若我说这不过出于礼节,又显得过于虚假。”
清脆声音在杜克语毕后,立即从另一侧传来。
“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作为教师,不该认真思考学生的疑惑吗?”
杜克先是饶有兴趣打量着面前的女仆朱莉,发现那严肃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无奈,显然这件事是薇薇安娜的主意,女仆并不希望又赶走一位老师。
“我喜欢一个说法,所思与生活乃是不同维度之事,这能让我避免走入极端。
尊重知识,需要金钱,这两者并不冲突。”
薇薇安娜难能沉默,似乎是勉强认同了杜克的解释。
“请继续吧,杜克先生。”
女仆朱莉如释重负,挺拔胸脯猛然起伏几次,转过身继续带路。
等真正抵达雇主的所在位置后,杜克便见到了薇薇安娜,她背对着来者,坐于一张拱形靠背藤椅之中。
明媚阳光让薇薇安娜的长发犹如一片银色海洋,几根因垂首过久松散于额头的银丝让少女多出一份调皮意味,面庞背对光线,让那双绯红眸子如呼吸般在不停闪烁。
淡雅素黄长裙裹住娇弱身躯,修长手掌轻按于桌面,压住羊皮纸微曲的末端。
因为背对的缘故,让杜克难以见到薇薇安娜全貌,仅是见到侧脸。
但这张拱形藤椅真的让人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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