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七年前柳衡是何官职?”姜文侧头问。

玉叶努力回想了一下,答道“似是,翰林院编修。”

“陛下,此人空口白牙就污蔑臣,还是拿这样一件陈年往事,臣连此人都不认识,怎会害她家人啊?”

柳衡见姜文态度松动,即使心下忐忑不已,也赶紧喊冤,搏一丝生机。

“我没有污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证据!”温云气的双目赤红,要不是狱卒按着,她几乎要扑上来咬柳衡。

“哦?证据在哪?”江清一问。

“我···草民,草民···证据在我儿子那。”温云吞吞吐吐,声音细若蚊吟。

江清一立刻道“你不是说你儿子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儿子。你可知欺骗陛下是欺君之罪?”

温云被她一吓,又些胆怯,她死了不要紧,可她怕自己刚找回来的儿子也跟着自己丧命。

方知有在心中叹了口气,温云在狱中可没跟她和太女说过什么儿子的事,怎么临到金銮殿,就多了个儿子出来。

“温云,你照实说,陛下仁德,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楼弃眼看着方知有带来的这人被唬住,只能出口相帮。

姜承玉见她开口,连忙也跟着“是啊,母皇仁德,你说就行了,别怕。”

这太女的人一出手就是搞个大的,翰林院都被姜清一的人霸占多少年了,江清一是大皇女姜听晚的亲姑姑,她父妃又向来得姜文的宠。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把人拉下去,她怎么也得帮一把。还是楼弃机灵,会把握时机。

楼弃见三皇女也下场了,松了口气,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帮方知有了。这还是三皇女第一次跟太女一派合作,以往他们都是各斗各的。

“草民没有欺君,那时赶上瘟疫,草民的儿子染了病,活不成了,被草民裹了席子和染病去世的放一起了,谁知道他运气好,被一户农家救了。前些日子,我们才相认。”

“这么说,你没有欺君?”江清一不阴不阳的反驳,“那你儿子现在在哪?”

“在,在潇湘坊。”

她话音未落,就引起一片议论声。潇湘坊在京中很是出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处水上青楼,船舫做屋,里面的小倌都是照世家公子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价格高昂,是个实打实的销金窟。

她儿子既然在那里,那不就是,小倌嘛。

温云听着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脸色逐渐发白。她也是个读书人,知礼义廉耻,自己的儿子做了小倌卖笑,被别人看不起,最难受的就是她,可她没办法。

“沐白不是自愿的,是救了他的那户人家卖了他换钱,他也不想去那种地方的···”温云双手颤抖着捂住脸,一滴滴泪水顺着她的粗糙的指缝滴落。

她就是怕别人都笑话沐白,所以才刻意隐去他。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害了他。都是她,都怪她当初把他扔下,要是她还带着他,一定不会让他被卖到青楼这种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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