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有些泄气,一旁的蒋邵宇却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视线转向柒业刚准备说些什么。

柒业便已语气淡然的答到:“我不需要。”

听他这么一说,剩下三人也没有丝毫意外,毕竟柒业研究员的身份摆在这,高中的暑假作业对他来说的确没什么意义。

不过这个事实,却让罗嘉和蒋邵宇感到更加局促,他们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该把暑假作业的事提上日程了。二人一合计,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就开始写作业。

那安自然狠狠的鼓励了二人一番,而她和柒业则因为罗嘉和蒋邵宇的这个安排变得更加清闲,连没有午睡习惯的那安都难得中午小眯了一会才再次下楼去看看补作业二人组的情况。

还没走近,那安就看到罗嘉和蒋邵宇二人愁容满面的趴在作业堆里。蒋邵宇的笔已经放下,罗嘉却还在挣扎着问道:“刚刚那道题你真的没有听懂吗?我感觉我讲的还挺详细的呀。”

蒋邵宇则似乎已经精力耗尽,有气无力的答到:“真的没有。”

那安好奇的凑上去询问情况,得知是蒋邵宇完全不知道作业该怎么写,罗嘉好心放下自己的作业替他讲解,结果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的作业都几乎没有进展。

“要不你先写自己的吧,我回头等开学了再去抄别人的。”蒋邵宇尝试建议道。

罗嘉则有些犹豫的看向那安:“要不那安试试,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倒是没有···”话虽这么说,可是那安却没有什么教人的经验。为数不多的几次,最后结果也都是对方直接将作业拿去抄了。

不过看到罗嘉和蒋邵宇略显期待的眼神之后,那安还是打算先试试。她翻开蒋邵宇的作业,发现前面都是一些概念性的题目,后面才是对前面概念总结应用的大题部分。

这种题目在那安看来一眼就能知道答案,可是要怎么和蒋邵宇解释却是一个相当苦恼的事。毕竟,那安也只是知道答案而已,这已经被长久的应试教育训练成了本能,直到要和别人解释这种概念性问题时那安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具体的概念是什么。

纠结了半天之后,那安试图调过概念问题直接解后面的应用题,却又因为蒋邵宇对概念问题太生疏,而导致应用部分更加无从下手。

筛选了半天之后,那安只能跳过数理化生地,又因为她本人不太擅长政治和历史而只能放弃。筛选到英语时那安又发现自己对英语语法没有一个系统的认识,全凭感觉做题,无法提供有效解法,到最后只好和蒋邵宇一起翻到了语文部分。

这一番挑选让那安和蒋邵宇都颇为尴尬,倒是罗嘉看着那安一副你终于懂我了的释然表情。

好在语文都是一些需要硬性记忆的部分,这对那安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对蒋邵宇来说接受起来也很快。只是这样看来,那安在不在旁边其实都一样,毕竟这种硬性记忆部分无论是翻书还是上网搜索都能够很快得到准确答案。

就在三人都开始觉得这样的学习进行下去意义不大之时,柒业也休息完从楼上走下。看到三人齐齐盯过来的视线,他本能的就微皱眉头想要转身离开,但最后还是装作无事的来到了三人面前。

看他过来,那安像看到救星一样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赶紧将蒋邵宇的作业翻回前面的数理化部分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柒业下来本身看着无事,打算去附近随意转转散散步。但看到三人的样子,只好暂时打消了散步的想法,扯了张椅子在蒋邵宇旁边坐了下来。

起初蒋邵宇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过多久,就连在一边坐着自己作业的罗嘉也不自觉的凑过来听柒业讲解,还很配合的做着:原来是这样啊,之类的感慨。

直到晚饭时间将近,蒋邵宇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做饭。见柒业重新转回楼上去休息,罗嘉边收拾桌子边小声对那安说道:“怪不得你成绩提升这么快,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啊?”

那安只是笑笑,之前的说法只能算是半真半假。真的是柒业确实有在教她学习。假的是,教她学习不是为了提升成绩,而是为了腾出更多时间打虚影,并且起初二人都不算自愿。

罗嘉倒不知道这些内情,只是本能的开始回忆刚刚过去的那一个下午:“柒业其实挺适合教人的。”

这一点那安也很认同。

虽然柒业常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会有人想不明白,却表现得非常有耐心,也不会轻易被他人带动情绪。听他讲解,就像把题目完全拆碎摊开在面前,哪里不懂就继续拆分哪里,直到听懂为止。

那安看向柒业离开的方向,如果秦伊还在,现在的柒业大概会在周海铭先生和机构高层的期待中成为研究员导师,为机构研究院培养更多可以独当一面的科研人员。而不是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苦苦在战斗人员行列中寻求一个去异界的机会。

想到这,那安内心又是一阵无由来的抽痛和堵塞。秦伊,她必须去弄清楚这个人当年失踪的真相,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向他靠近,她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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