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常丰的身边,看着沉睡中的常一昕。

常丰问:“你打算怎么办?”

奚望说:“你想怎么办?”

常丰说:“报警,让警察把他捉了。”

奚望问:“那能判几年?”

常丰拉住奚望的手,说:“你手上已经干净了,他要是弄死他,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奚望看着常一昕脸颊上那两个深深的手印,说:“如果我今天没找到一昕,你知道一昕会遭遇什么吗?”

常丰拉了拉被子,盖住常一昕脖子的淤青。

奚望说:“你别盖了,她身上有什么伤,我全知道。”

常丰说:“奚望,别干傻事,我们还是报警吧。我知道你喜欢一昕,一昕也喜欢你,我也不拦着,我希望你能多为一昕以后着想,不要犯错误。”

奚望拍了拍常丰的肩膀,说:“我明白了......”说完,走下楼去。

奚望出现在楼梯转角的时候,大厅里的叔叔辈全都站了起来。瑞叔走到奚望身边,问:“一昕怎样了?”

奚望拍了拍瑞叔的肩膀,扶着瑞叔坐到位置上,然后捋起袖子,走到天井,指着顾连凯,说:“站起来......”

顾连凯站起来。

奚望对一旁的年轻人说:“给他松绑。”年轻人把顾连凯的绳子解开。

顾连凯活动一下筋骨,朝奚望说:“奚望呀,常一昕的身子,我看了,你要是觉得吃亏,我找几个女孩,赔给你。”

奚望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喜欢赌吗?我们来打个赌......”

顾连凯眼睛里散发出贪婪的光,问:“赌什么?”

奚望说:“”你赢了,今天我们这事就当没发生;你输了,任我处置。”

顾连凯问:“怎么赌?”

奚望说:“我们赤手空拳对打。”

顾连凯说:“我和你,没有其他人?”

奚望说:“就我和你。”

大厅里的叔叔辈们相视一眼,他们只见过奚望出过一次手,就是在堂口那次。其他的时候,都是冷言动的手,而顾连凯却是经常打架,还拿过搏击冠军。

老五说:“奚望,以你现在在三盟集团的地位,这种事用不着你动手,冷言去就可以了。”

顾世峰冷笑着说:“老五,你过分了。老虎的儿子不敢自己动手,那还坐在那个位置干什么!”他自信奚望并不是顾连凯的对手。

奚望回头对老五说:“五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必须是我自己解决!”

众人往边上退,腾出一大片地方留给他们。

奚望刚站稳,顾连凯便朝奚望冲过来,凌厉的一拳打在奚望的胸前,奚望措不及防,朝后摔去,冷言伸手一拦,奚望才稍稍站稳。

冷言盯着顾连凯,说:“你无耻......”

顾连凯说:“愿赌服输,这是奚望订下的规矩,也是我同意的。”

奚望稳了一下气息,清了一下喉咙,说:“叔叔们,确实是我订下的条件,不管结果怎样,都不反悔。”

瑞叔说:“奚望,不用打了,这件事就是连凯的错......”

顾世峰说:“堂堂的三盟集团的总裁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老六说:“老二,你儿子打架是出了名的,这样,不公平。”

顾世峰说:“怎么不公平!奚望自己定下的条件,难道你们质疑他的能力吗?”

冷言低声问:“你还好吧。”

奚望伸手握了一下冷言的手背,冷言感觉到奚望手心的炽热程度,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奚望站直身子,说:“来吧。”

顾连凯又冲上来,奚望没跟他拼,只是躲。

众人看着奚望一味地躲,心里暗叫不妙。顾连凯劲头十足,奚望用手臂抵挡,被打得连连后退。

冷言看着,身体的肌肉,全都绷紧了。

突然,在顾连凯越来越松懈的进攻中,奚望看准了机会,狠狠一拳击中顾连凯的腹部,如疾矢般快速的拳头落在了顾连凯的身上,甚至是下颔、鼻梁。

鲜血从顾连凯的鼻孔流出,洒满胸前。奚望一脚踹在顾连凯的胸口,只听见“嘭”的一声,顾连凯倒地,奚望用力拎起他,正要往墙上撞去。

“奚望......”瑞叔走了过来,按住奚望的手,说:“够了......”

奚望将顾连凯扔到地上,朝大厅走过来。

英姐从后堂出来,端了一个铜盘,盘上搁着两条热毛巾。奚望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又拿起另一条毛巾擦了擦手,看了一眼顾连凯,对冷言说:“让陈伯下来,给他瞧瞧......”

冷言点点头,朝楼上走去。英姐接过毛巾,朝后堂退去。

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连忙招呼奚望坐到上位。奚望并没有去那里坐,只是扶着瑞叔走进大厅,然后在瑞叔身边,加了一张凳子,坐下去。

众人见此,也只好入座,顾世峰坐在位置上忐忑不安,不时看着躺在天井里的顾连凯。

奚望看着顾世峰,说:“二叔,我们刚才的打赌,还作数不?”

顾世峰低着头,无奈地说:“自然是作数......奚望......不......奚总裁,你还是看在我跟了你爸爸这么久的份上,饶了连凯吧,再说,他也没有对那女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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