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小妾刚刚习惯了府城的繁华,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去苏家寨那种穷地方,但苏也统领数千人十年,向来一言九鼎,不知觉间言语已带有不容反驳的威势,俱都不敢说话,领着仆人侍婢,一众人等在亲兵保护下,返回苏家寨。
等杂事初定,已然到了出兵的日子,苏也早早起来,披挂停当,带着随身两个亲兵直奔校场,那些护送钟家老小回去钟家寨的,至少还得六七日方回,自然只能随后快马加鞭,追赶大部队。
他是一军之主,自然要以身作则,建立威信,若是他自己都拖拖拉拉,部下那还不有样学样?
立在点将台等了约半个时辰,选定出征的三千倒霉孩子陆续排着队列走了进来。
岭南不是养马之地,本就缺马,因此三千人多为步兵,只有一百斥候五十中高级将官配备战马。
苏也也未说话,默默看着他们列队,心里评估他们的战力。
还好岭南王这次没有藏私,多为精锐,可能他不想和新朝撕破面子,拿些老弱病残冲数的话太不拿兵锋正盛的新帝当回事,二来打南诏这种小国,压力不大,这帮将士打完仗自然要回岭南,出去正儿八经干几仗练练兵也好,三来秀秀肌肉,给新帝看看我岭南道也不是吃素的。
南诏这种小国,体量还不如岭南,就凭岭南道一府之力,也能打得他们叫爷爷,这次挨打,只是南诏国主脑子不太好,一时犯浑惹来的。
原来南诏国主之母是前朝公主,虽然是不受宠的边缘人,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统,这位公主对故国还是有些感情的,一时激动要国主出兵助阵。
但其它人没这么傻,这不纯送死么,坚决不答应,南诏国以孝治天下,国主也不好明着反对母亲,朝堂上就开始扯皮。
一扯皮就把赶紧给新帝上表称臣的事耽误了,期间新帝忙得火烧屁股,没空理他们,众人一看没人管,也没人提这档子事,这么一拖就拖了十年。
等新帝稍稍理顺,新朝内部文武冲突加剧急需转移矛盾找人揍的时候,新帝一想,就南诏了,好打,路程远,正好给那帮享受的大头兵减减肥。
集结五万大军,招呼了一声直接压到了边境,大军一动,认怂都没什么用,这么多人出动,你想投降就投降?爷跟你很熟么?非得打过再谈,搞不好灭国也不是不可能。
等岭南府守(这个时候就不能叫岭南王了)等一众岭南道高层到场,誓师训话领将令这一套流程下来,已到正午。
苏也也不废话,令斥候先行,大军就地吃出征大餐,吃完开拔。
然后坐镇中军,按预定路线,一路疾行,途中自然早就安排好了补给,部下大半是他老部下,熟悉他的指挥方式,根本不需要磨合。
众将士又一心在南诏国身上挣点功勋,行军异乎尋常的快,中途顺路还灭了几伙不想跟新帝混的山匪,这些山匪来源极其复杂,抵抗也极为强烈,宁死不降。
苏也开始还审问一下,一问里面有前朝的,有十八路反王的,还有江洋大盗,悍匪,这里面牵扯太深,反正是落到新朝手上无论如何也活不成那种,难怪死也不降,给苏也部队造成不小的伤亡,提前给大意了的岭南部队上了一课。
双方都有伤亡,再问也没什么意义,苏也一番义正词严的场面话说完,通通亲自给收敛了。
小试牛刀的岭南部队到达指定地点报道,比限定时间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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