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黄诩,身后跟着白甲银枪赵定山。
“原来是阿诩你在背后替他谋划吗?”李文儒和黄诩是多年好友,对其智谋十分了解。
“正是,想不到洛都一别,再见面已物是人非。”黄诩捡了个还算完整的椅子在李文儒面前坐下,赵定山在他身后站定。
“那想必我这弃玉玺焚洛都的大戏也唱不成了?”李文儒提手倒了一杯酒。
黄诩接过酒杯:“不错,洛都已破,桐油也被我着人收拢,不知文儒还有何妙计?”
“哪还有什么妙计,相国已死,大业皆休。”李文儒看着躺在地上的董仲达,“只怪我百密一疏,竟想不到相国被财色迷眼。”
“文儒心性远非常人,酒色财气,功名利禄如同过眼云烟,但要旁人都如文儒一般,难免有些苛刻了。”黄诩轻轻碰杯。
“不知阿诩为何不辞而别?”李文儒仰头喝酒。
黄诩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要走?”
李文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当时确实不知,但过些时日已经猜了七七八八,相国气量小,又兼之睚眦必报,待在他身边,如同侍奉恶虎,终难得善终,在人心揣摩这一点上,阿诩胜我良多。”
“不错,不怕你笑话,我生来胆小,不得不将人看的恶一些,可就算这样,也免不了吃董仲达一刀,若不是我黄诩还有些手段,若不是正碰上恩公,怕是你我只能泉下相见了。”黄诩摸摸后背,想起董仲达派来的刺客,有些后怕。
李文儒沉默良久:“顾清源此人你怎么看?”
“天命所归,怕不是大夏一朝气运全都给了恩公一身。”黄诩想起顾清源种种神异,一路行来不说顺风顺水,只能说是天地同力。
李文儒一声大笑:“想不到一生不信命的黄诩到头来竟然如此笃定一人天命所归,看来果然非同凡响,异于常人。”
黄诩站起身整整衣冠:“你会有机会看到的。”说完站起身就走,路过赵定山身旁,说道:“看着他,他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想自杀,那就把他打个半死,反正恩公也能救回来。”
说完向外走去,洛都很大,还有许多事要他去接管。
“老黄,叙完旧了?”顾清源看着溜达到自己身边的黄诩,也不管他本人口中的落弟秀才怎么会认识董仲达首席谋主,难得糊涂嘛。
“偶见旧友,一时兴起,恩公莫怪。”黄诩笑道。
顾清源看着眼前大殿,“那咱们就一同进去看看吧!”
还没走到一半,已经有宫人侍女迎了出来,摆好仪仗,有一妇人领着十来岁的少年一步步走来,正是小皇帝顾景和其生母,何太后。
两人来到顾清源面前,顾景恭恭敬敬的行礼:“拜见皇叔。”
何太后紧跟着一礼:“大夏社稷倾颓,落入奸人之手,幸得皇兄出世,拨乱反正,以正国统,实乃大夏之福,顾氏之幸。”
顾清源和黄诩对视一眼,这何太后三十来岁,顾清源年二十,皇兄叫的如此顺滑,倒是能屈能伸的好性子。
“可折煞微臣了。”顾清源连忙扶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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