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将身上所带的六银币都给了可欣,之后我们便分开了,我让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我自己也急急忙忙回到了别墅。低烧,眼里流黑色液体,这样的病状在我从事警察职业里也是从所未闻的。
“老师你有听说过这样的病吗?”我问梦德化,我和他现在正在别墅的书房里,他原本还在记录什么东西。
“嗯,”他思考了很久,最终走到一个书架前从顶上取出一本黑皮革封面的书搬到了桌子上,“这是雅阁古代传说汇总图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一则故事里有你说的病的症状。”
“传说?”
“是的,传说,无风不起浪,人编的故事总是有和现实有关联的东西。”梦德化翻呀翻,在一则名为《踪避》的传说停了下来。
他着里面的一个插图说“看,黑色眼泪。”
那是一幅怪异的素描图,描绘着一个人身上被绷带包裹着,从他的眼睛开始,两道黑色泪痕沿着脸向下,而且这个人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更让我心慌的是,他的牙齿是黑的。
我不由得回忆起在新年那天夜里,紫徽市“十三号”银行里被雨花渗杀的那些,那些被雨花渗和唐英称为非人之物的“东西”,它们的症状和这幅图上是类似的,只是在银行的那些眼睛也是全黑的。
“上面写着上面,故事的内容?”我问梦德化,这故事是用古雅阁语写的,以我现在的水平不足以看懂。
梦德化简介道“大概的意思是,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的文明还不发达,有一年突然发生了大规模的旱灾,导致饥荒,有一些人为了活命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那便是吃人,神明为了惩罚这些吃人的家伙,降下了可怕的疾病,让他们变得疯狂和更加饥饿,他们开始自相残杀,最终所有吃过人的人都死了……典型的教育人们伦理的故事,看,这是在伦理篇章的。”
我并没有深入了解新年那天发生的事情,雨花渗有秘密,而且他很不希望我知道,我也尽量避开了,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现在偶然遇到可欣丈夫生的这病,让我总感觉心里越发不安,对于未知的东西的恐惧,无视只会让其越发严重。
离开书房,我拿着雨花渗的酒喝了好几杯,用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缓解自己郁闷的情绪。
结果就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过来,而眼前也不是大厅的壁炉或沙发,而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头昏昏沉沉的,在大厅里找到了正在练习跳舞的夜月雪,她告诉我雨花渗和梦德化都离开了别墅,好像是去总督府工作了。她还告诉我昨天喝醉了,趴在大厅地毯上睡着了,还是她给我换的衣服。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难道是没和我们一起去生气了?”小雪走到我的背后,我坐在沙发上,她给我揉了揉太阳穴,胸前的大山还压着我的头,真是有诱惑力的身体……
“怎么会,如果你们会结婚的话我会很祝福你们的……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家了,想以前的生活了。”我说,也许我真的后悔多管闲事惹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谢谢你,我们会是永远都朋友。”小雪说。
“一定会。”
过了一会儿,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夜逸岛野蛮的氛围我已经有所感受了,所以我当然没有立马开门,而是先确认门后是谁。
“小橘,我是零,我有事情找你。”
是熟悉的声音。
打开门,零穿着带斗篷的灰色大衣,脸上没有任何打扮,甚至连口红都没有,她拎着大约六十公分的长方体手提箱,依旧戴着她的贝雷帽。
我请她进来,夜月雪看到是零就去給她装备茶水和点心了。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见到夜月雪离开零对我说,在此之前她还在同我们聊家常,“这个岛上有危险的东西,而且你也见过,我自己来这个岛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那危险的东西。”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猛烈的心跳暴露出自己的紧张,故作镇静的说“什么危险?”
“呼……是踪避,古时候说叫宗避,是祖宗的宗,而现在叫踪避,意思是见到踪迹就赶紧避开。”
我知道自己的震惊已经由眼睛暴露给了零,我刚想继续问些东西小雪就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零都不希望小雪知道这种事情。
“我发现糖好像不够了,应该叫小花带一点回来的。你们喝绿茶吗?”夜月雪将盛着陶瓷茶壶和茶杯的托盘放到了茶几上,问我们。
“当然可以,我喜欢绿茶。”零对夜月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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