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州学外,一富家子弟正领着一众仆从轮番叫嚣。
“黄石何德何能执州学教授?”
“这黄石败坏礼教,苟且良家,何以为师?”
……
句句皆指向黄石,惹来众学子议论纷纷。
这时从州学出得一人,朗声斥道:“哪里来的竖子,休要胡言!”
说话的正是黄石。
“你便是黄石?”
领头的富家子弟上得前来细细观察黄石一番,而后又说道:“长得倒人模狗样。”
黄石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要放在以前,肯定给对方怼回去。但想到面前这家伙,敢在州学撒野,必然是有所依仗,便压下心中怒火,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位小官人我可曾得罪于你?”
“未曾。”
“既未得罪,为何辱骂于我?”
那富家子弟则是疑惑道:“你不认识我长洲李长青?”
黄石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来苏州这些时日,出门屈指可数,还真没有与一个叫作李长青的有过接触,更别提什么恩怨纠纷。
黄石摇摇头,说道:“其它先放一旁,在下何德能自有评说。李小官人言我败坏礼教、苟且良家,无中生有之事岂非故意中伤?”
“我中伤于你?”
李长青颠笑,继而又说道:“那罗家小娘子,不是与你暗通怎会拒我提亲?”
黄石这才明白,这李长青原来是为罗七七而来。而在场众人则再次议论开来,黄石老脸一阵抽搐,他绝对不允许李长青败坏罗七七的名声。
“暗通?满口胡言乱语!”
李长青料定黄石定会否定此事,便言之凿凿的说道:“我已探知,你与罗小娘子有旧,前些时日还自行上门提亲,闻所未闻岂非不符礼法、败坏礼教?若不是你早先就与那小娘子有通,怎会如此行事?又怎会拒我?”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唏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众人心中的铁板规矩,不经明媒正娶便是不符礼法,便是匪媒,更遭世人诟病。
李长青越说越气愤,将罗府拒绝联姻之事全赖于黄石身上。不等黄石说话,便挥手招来左右仆从,吩咐道:“给我打!”
仆从几人便作势向黄石围攻上来。
众学子见状,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而黄石此时心中大怒,所谓秀才遇到兵不过如此,况且李长青这厮这么败坏自己和罗七七的名声,心中早已气之不过,已然准备迎上去。
“谁敢动手!”
一声呵斥,众仆从停下动作,怔怔得看向出声处。只见从李长青后方出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豁然便是金磊。黄石一开始还想着金磊这死胖子关键时候怎么不在,没成想是去搬救兵了,心中释然。
金磊来到黄石跟前,小声说道:“黄兄,怎样?我见此人来势汹汹,便出去找人,这些厮儿没伤着你吧?”
黄石给金磊比了一个赞,回道:“幸亏金兄你来得及时,我一人肯定应付不得。”
黄石又简单把李长青来此的缘由说与金磊。
金磊听完,说道:“这厮太狂,黄兄你且站一旁,我来会会他。”
只见金磊上前一步,向李长青众人说道:“长洲李家是吧?也不看看这是哪个的地面?”
李长青见来人如此说话,又人多势众,便拱手问道:“足下是?”
“无可奉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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