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

司马忠勇盯着钱管事,目光如鹰,“你的意思是说,叶倾颜变化太大,可能隐藏了什么?”

“是的,大人。”钱管事低着脑袋,应和着。

“那你倒是说说看,叶倾颜隐藏了什么?”

“这儿……”“这个……属下还没有查清楚。”

“那便给我查清楚,不要做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是!”钱管事战战兢兢。

“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没,没有……”

“河神祭祀快要进行,一定不能让温灵幼闹出什么幺蛾子,看好他。”

“是!”

“你下去吧。”

吃了中午饭,叶倾颜说自己要睡会,进入屋子,等白玉茹回屋后,翻窗户离开屋子。

她这次出来,除了见叶轻寒和白玉茹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买药。

一朝富贵的药材太贵,为了节省,还是去药铺抓药。

修行武道,太费钱了。

买完药材回来,叶倾颜与白玉茹告辞,准备离开宅子。

白玉茹把一个包裹递给叶倾颜,道:“这里面有些银子,你拿着。”

打开包裹,叶倾颜瞳孔微微一缩,这乍一数,怎么也有七八十两。

“娘亲,这……”

“倾颜,你听我说。”白玉茹摆了摆手,制止叶倾颜的话头,“你哥现在有本事,能够赚到大钱,我和你哥哥这边,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好自己。”

叶倾颜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习武,真的需要钱。

她需要快点强大起来,想办法带着哥哥和娘亲离开临芜城。

“那我先收下。”

“嗯。”

叶倾颜一把抱住白玉茹,“娘亲,我走了。”

白玉茹拍了拍叶倾颜的后背,道:“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委屈。”

“嗯。”

临芜城外,横断山中。

一群粗犷,且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汉子躲在树林中,看着一群手持刀兵的士卒,眼中闪烁着光芒。

“筷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对临芜城发动攻击?”

“临芜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可城中也有镇守司衙门和镇魔司衙门坐镇,大当家正在闭关,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肯定打不下临芜城。”“所以,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大当家闭关之日,必定是临芜城城破之时。”

“我听说,临芜城的姑娘可水灵,等临芜城城破,我一定要左拥右抱,脚下踩着两个,腚下坐着一个。”

“就坐着一个吗?怎么这么没有追求?要是我,我一定能做两个。不,是三个。”

这道声音很轻,很淡,落在寂静的演武场上,石破天惊,激荡起涔涔涟漪。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演武场的入口位置。

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演武场,龙虎武馆学徒从中间的位置,向着两边散开,让说话之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一名身穿龙虎武馆练功服,两袖之上没有标记,长相一般的少年人。

少年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暗沉沉的天空,出现一道狭小的缝隙。

一缕微弱的阳光从天上散落下来。

恰巧落在少年那纯真,淡然,从容,古井无波的脸上。

“该死,这人是谁?那个叶轻寒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装!”夏侯严廷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输掉比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轻寒这天赋资质极差的泥腿子,出现的那一刻,便在打他脸。

哪怕对方会惨败,打了他脸,也是不可否认的事情。

温灵幼美眸闪烁,有光晕流转,那一道光,打在叶轻寒身上,也打在她的心中。

知道叶轻寒修行尚浅,无法赢得赌局,温灵幼没有告诉叶轻寒大比的事情。

叶轻寒却来了。

有些人,看似无心,实则有心。

自己眼光真好。

只是可惜,叶轻寒来的太晚。

不然……

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能够来,有心,已经很好。

天上狭小缝隙出现的诡异,消失的迅速。

少年人迈开步伐的那一刻,阳光消失。

众人如潮水一般退散,叶轻寒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缓步走向温灵幼。

来到温灵幼近前,叶轻寒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常礼,“见过师姐,师姐安好。”

转而看向诸位,叶轻寒拱了拱双手,“见过馆主。”

收回视线,叶轻寒问道:“师姐,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

温灵幼哑然,眸光微微闪烁,睫毛微颤,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头。

叶轻寒再一次问道:“赢得比赛,是否有奖励?”

“什么,什么奖励?”温灵幼如梦方醒,找到话头,回了一句。

“帮你赢得三年之约的奖励啊。”“师姐难道不想给我奖励吗?我可是要豁出性命战斗的啊。”

“有。”“有,自然有。”

“是什么奖励呢?”

“这……”

“原来师姐只是说说而已,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好啊。”叶轻寒脸上露出一抹伤感之色,又道:“既然师姐没有想好,那,由我来说奖励,可好。”

“那超过百两银子的药石钱,以及那颗丹药的钱,我就不还了,可好?”

温灵幼微微一愣。

张嘴欲言又止。

这算是什么奖励。

“师弟,不管这次三年之约的结局如何,师姐都欠你一个人情。”

“如何?”

夏侯严廷脑门青筋暴起,嘴角微微抽搐。

叶轻寒出现之前,是他的高光时刻。

所有的光芒,聚集在她身上。

叶轻寒出现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光芒迅速暗淡,被叶轻寒抽离。

一个废物。

抽离他身上的光芒。

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旁若无人,和自己的小师妹聊天。

该死。

属实该死。

夏侯严廷沉着脸,压低声音,“你是何人?敢在这里胡闹?”

“问我是何人之前,你难道不应该说出,你是何人吗?”

“还有。”“我哪里胡闹?”

夏侯严廷眼中寒芒越发冰冷,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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