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七很是惊讶:“炼人炉,是用来炼人的?人怎么炼?”

老叶正色道:“丹药既然能炼,人自然能。那炉里,刻上了咒文和纹图,浸过了血灵兽的血,如果有人血流过,就会启动炉阵,彻彻底底淬炼人的筋骨,如果血象相合,甚至能血纹加身,兽灵附体!”

丹七不解:“既然这炉如此玄妙,那为什么少有人知道?”若是回云峰知道这炼人炉正确用法,恐怕是自己人争先恐后往里跳,也不会便宜他了。

老叶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这是地里野草啊,满大街到处是?这炉啊,世间就这一鼎,原来在玄武宗,后来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落在了回云峰这小门派手里。”

“若只是炉稀有,那也罢了,最罕见的,是这血灵兽的血。你可知,这血灵兽,自古至今,捉到过几只?”老叶卖了个关子。

丹七对“血灵兽”这个名字,简直闻所未闻,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

老叶竖起来一只干枯的手指:“一只!就一只啊!古往今来,世人能有幸见一眼血灵兽都是造化,就这一只,还是母兽生产最虚弱的时候,恰好被玄武宗撞见,掳走了幼崽。”

成年的血灵兽,爆发力强大,哪怕是生产时候,也不是人所能奈何得了的,所以当年玄武宗压根没敢打它的主意,只携了幼崽回去。

“只可惜,玄武宗还是低估了血灵兽的力量,母兽醒来发现没了幼崽,直接找上了门,玄武宗慌忙之下把这幼崽藏进了炼丹炉,身上带的胎血染红了炉壁,就是回云峰这鼎。”老叶说得口干舌燥,抓起水囊猛喝一口,才继续说下去。

“然而那血灵兽岂会被这点雕虫小技蒙骗?它找到了幼崽,玄武宗守炉的人死伤惨重,到底还是被它把幼崽抢了回去。”老叶感叹了一声,当年炉边的惨状,仿佛历历在目。

“而那鼎炼丹炉,浸了血灵兽的血,又没了幼崽坐镇,一时之间金光大盛,竟是寸寸涨开来,眼看着就要一人高,玄武宗赶紧命门派长老画符做阵。”

“这阵压得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恰好门派宗师闭关出山,用法宝金刚篆笔在炉内刻了纹图,封住了沸腾的灵血。”

“那这炉,又怎么变成炼人炉的呢?”丹七有些疑问。

“问得好!”老叶继续说道,“这炉里灵血被封住以后,就一直放在玄武宗的藏宝阁,后来有一天,玄武宗的新收的洒扫小弟子不知其里,看这炉内壁血迹斑斑,竟钻进炉里,想擦拭干净。”

“结果,他是进去了,好巧不巧盖子滑了下来,把炉封住了。这炉里的灵血见了活人,异常兴奋,直接盘旋在了这小弟子身上,血雾蒸腾,烫得他吱哇乱叫。”

“这藏宝阁,本来也甚少有人踏足,直到晚上,分管后院内勤的大弟子才发现少了个人,众人便去藏宝阁找,找了一圈没找到,炼丹炉里却传来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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