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上下打量江暖,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艳,但随后立马不屑道,“哪来的黄毛丫头,少管闲事!”
“作为大夫,你不查清楚病因就胡乱开药,导致病情加重。发现问题后,不从自身找原因解决问题,还敢将责任推卸到病人身上,甚至上升到人身攻击。你这样的人简单是中医界的毒瘤。”
江暖越说越生气。
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毒瘤,国人才会对中医有那么多的误会。
想到黑暗时刻里受尽委屈的先辈,以及后世对中医的轻视,江暖恨不得拿针扎废这狗屁王大夫。
王大夫被江暖充满恨意的目光惊吓到,他拽过药童挡在身前,粗声粗气地警告江暖:
“我告诉你,我们上头可是有人的,你个丫头片子识相的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你身后这娘们,一旦我把她毁容的消息放出去,以后看谁还敢跟她议亲。”
“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江暖认为王大夫在虚张声势,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但身后的邵若惜却当真了。
一听说自己毁容的事,会被数不清的人知道,她就忍不住害怕。
脸烂了她很难过,但如果因此害爸妈被人指指点点,她会更痛苦更自责的。
所以,不能让毁容的消息传出去。
她咬牙恳求王大夫,“别,求你别把我脸毁容的事说出去!”
王大夫见威胁奏效,得意地冷哼,“现在才后悔啊,晚喽。”
“王大夫……”邵若惜顿感绝望,下意识想跪下来恳求他。
但身体被江暖给紧紧拉住,“别求,他不配!”
邵若惜红着眼睛呜咽,“可我的脸……”
“我能治好!”江暖回答的掷地有声。
邵若惜一愣。
耳边响起王大夫的狂笑声,“哈哈哈哈,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能治好这样的疑难杂症?可别闪了舌头。”
江暖无视他的话,认真地看着邵若惜,“只要你按我说的来做,你的脸一定可以恢复如初。”
“真的吗?我的脸还有恢复如初的那天?”
江暖点头,“当然,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很长。”
“只要你能把我的脸治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邵若惜犹如在沙漠里孤独行走许久的人,突然遇到了一片绿洲,她来不及分辨那是不是海市蜃楼,就迫不及待的奔向希望。
“你这么说就好办了。”
江暖松了口气,当医生的就怕病人不配合,毕竟遵医嘱可不是简单的喊口号。
而王大夫见江暖在他的眼皮底下出风头,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根长木棍,恼羞成怒地朝江暖抽来。
“好你个臭丫头,竟在老子地盘上显摆。”
“小心!”
邵若惜吓的心惊胆战,尖叫着提醒江暖避开。
眼看着就要被木棍抽中,江暖灵活避开,并反手将木棍抓住。
“不让我显摆,那你倒是把人家姑娘治好啊。自己没那么本事,还不让能者居之,你存的什么心思?”
“我……”
“再有,你现在可是当街行凶,在场所有人都是目击者。报到公安面前,你猜公安会不会马上把你抓起来?”
王大夫一惊,见在场的人都看向他,连忙松开手里的木棍,后退着大喊,“我什么都没干,你们别想赖上我。”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跟药童一起将江暖和邵若惜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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