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两教押送供奉前往京城的队伍先放下不提。
两天后,首阳山上,八景宫中,太清闭目端坐于蒲团之上,说说八卦道袍,身上萦绕着一股玄奥的气息,仿佛一位洞悉宇宙乾坤的神灵一般。
不多时,太清猛然睁眼,整个天地都好像明亮了几分。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下喝杯茶吧。”太清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说了一声。
“阿弥陀佛,多年不见,道兄风采不减当年啊。”门外,身着一袭华丽袈裟,面色红润,脸上带着微笑的和尚走了进来,正是从大雷音寺赶来的如来佛祖。
“佛祖谬赞了,老道困在这首阳山上画地为牢,远不及佛祖遨游天地的自在。”太清自嘲地笑了一声。
“道兄虽然困于此地,但也卸去了一身的担子,安知祸福呢。”如来也笑了笑。
太清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借佛祖吉言。不知,燃灯老兄,现在如何了?”
太清和燃灯两人同为道佛两教上代的魁首,因为历代晟帝都对百家严防死守,慢慢地不断有百家中人投靠朝廷,所以剩下不愿俯首称臣者,就属佛、道两教势力最大。
所以两教也抱团取暖过数十年,故而太清和燃灯身为上代魁首,自然也有些私交。
二十年前日瞑之变后,太清被逼无奈,自封于首阳山,而燃灯作为对抗“武圣”阳昊乾的主力,比之太清更为惨烈,不仅被斩去一臂,还自废了一身已经达到合道极限的内力,最终在灵鹫峰顶的兰佛寺画地为牢。
燃灯本就年龄大,如今又过二十年,再加上自废了内力,怕也是大限将至了。
太清每每念及此事,都有些唏嘘,故而发此一问。
如来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燃灯师兄托我向道兄问好,如今燃灯师兄已看破红尘、生死,佛法更深一层,道兄也不必挂念了。”
太清点了点头。
“道兄,此番前来,除了信中所言,也有一事想向道兄请教。”如来微微弯身后说道。
“佛祖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太清抬了抬手。
“敢问,道兄你二十年前所卜那一挂,如今,可还能应验吗?”如来脸色严肃地问。
太清抬眼看着如来,看了一会儿后,又将目光低下去,叹了口气,:“世间万事,风云变幻,苍黄翻覆,卦象,只是天意之所现,预一时之成败尚且不能全中,而今二十年已过,那变爻之中所含卦义早已不似当年,结局如何,我也不知。”
“看来道兄心中,也始终放不下那一卦。”如来也微微笑了一下。
“不知佛祖,有何高见?”太清盯着他,抬手示意。
如来目光坚定地顶着太清说:“天定胜人,人,定兮胜天!”
“所以,佛祖是选中了吴王世子?”太清问。
“非我之所选,乃缘也,我两教都求缘法,想必道兄知道我所言何意。”如来合掌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