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帝脸色阴得像要滴水。

他重重一拍龙椅,指着凛王道:“那个白怜儿去官府告状,说你强迫于她。如今民间议论纷纷,说你德行有亏!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凛王倒是一如往常的沉稳:“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儿臣从未对白怜儿有过不轨之心,而且白怜儿是因为在莲子羹中下毒,意图谋害王妃,所以才被赶出王府,此事府中上下都可作证。

那碗有毒的莲子羹原本是端给王妃的,后来被丫鬟误食,那丫鬟如今还昏迷不醒。”

皇帝重重喘了口粗气,靠回龙椅。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凛王会做出这种事情,且不说他这个儿子对女人向来敬而远之,就算凛王真对那个白怜儿有意,大可以将人收为侍妾。

只是白怜儿带着满身伤去官府告状,众目睽睽下,不少百姓都看见了。

虽然白怜儿也没拿出什么有效证据,但三人成虎,外面的风言风语实在难听。

朝臣们也都在争论此事。

凌相从不参与党派之争,也因此深得皇帝信任。凛王虽是他的女婿,但那是自己女儿要死要活非要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所以即便凛王遇到麻烦,他也没开口,耷拉着眼皮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王家父子对视一眼,也决定先冷眼旁观。

剩下的人里,既有凛王的支持者出声维护,也有瑞王的支持者落井下石:

“依我看,那白怜儿空口无凭,分明是在诬陷王爷!”

“事关王爷声誉,京兆府尹当下便将白怜儿扣押起来,之后又找来婆子给她验身,发现她确实已非清白之身。”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凛王殿下做的啊!这万一以后又有来路不明大肚子的女人告状,说怀了哪位王爷的骨肉,岂不是乱了套了!”

“可是白怜儿之前确实在凛王府住过一阵儿啊,虽说被赶出王府事出有因,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哪儿来的胆子谋害王妃,陷害王爷?”

“何况白怜儿乃是忠臣之女!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岂不是让边关将士寒心?”

“总之,我相信凛王殿下的为人!”

“我等也不是不相信王爷,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啊!”

……

这时,瑞王高声道:“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与那白怜儿日日相见,一时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还望父皇看在皇兄为国征战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瑞王看似在为凛王说情,实则句句都急着定凛王的罪名。

他阴笑着讽刺:“不过皇兄啊,不是我说你,敢作不敢当,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以后可得注意一些。”

“敢做不敢当,确实非君子所为。”凛王目光冷冽,掷地有声道:“父皇,儿臣请求与白怜儿当堂对质!”

瑞王心中冷笑,白怜儿早已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

只要白怜儿咬死了谢枭,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帝沉着脸,点了点头:“此事关乎皇室颜面,确实马虎不得。来人,传白怜儿进殿!”

没过多久,白怜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跪下颤声道:“民女白怜儿,拜见皇上。”

几位武将见到白怜儿形容狼狈的模样,都在心底叹了口气。

并肩作战多年,凛王殿下的为人,他们都清楚,王爷绝不可能做出强迫女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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