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城,冉金经济、军事、政治一体化的巨大都市,堪称整个世界最为富饶繁华的珠光宝玉之城,即使遭受了北国的掠夺,也依然无法动摇她的根本。

在此处,摊贩们卖力的吆喝与戏台上的优美腔调交融在一块,行脚商人坐落于茶楼上,在忙碌的时间中抽身享受片刻的宁静。

如果选择对街道上时不时就可以看得到的无家可归之人选择视而不见的话,那汉阳城此刻确实算得上“宁静”。

一满嘴胡茬的壮汉寻了一处酒馆坐下,便开口向店小二询问:“小二啊,我向你打听打听,近来这西城区可有活计可做?”

“嗨呀,我哪知道这个?我们呐,天天在店里边忙来忙去,从这白天忙到那大晚上,这人早就累得半死了,哪儿还惦记的上这个啊?除非……”店小二披着个毛巾,言毕之后脸上满是谄媚的表情,话语中似是另有所指。

“嘿嘿……我懂,我懂!小二啊,先来半坛子米酒,上一碟下酒菜,要快啊!”

“得嘞~”店小二便马上回身,钻入那厨房去了。

“米酒和下酒菜来嘞~”

小二将半坛米酒与一碟菜品端至那胡茬壮汉桌上,壮汉将坛上红布揭开,把酒水倒入桌上一双掌见宽的木碗内,美美的给自己来上了一口。

店小二也懂这回的情况,乖乖站在原地等那壮汉喝完。

壮汉一口酒下肚,顿时觉得喉内清甜甘爽,好生痛快。

“嚯!是坛好酒哇。”壮汉不由得连连赞叹。

“哎呀,好酒没人喝,再好也没用咯。如今汉阳里谁还能掏几个钱来买酒喝啊?你看咱这店里,除了你们这些大侠啊,寻常百姓的影子都看不见嘞。”小二满是感慨。

“我看也是。”壮汉吃了几口下酒菜,再从那坛中倒了些许米酒出来,小抿一口。

“这些个碎银……应当是足够付了这酒钱,余下的小二你权当小费收下。”壮汉用衣袖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咱们接着来谈西城活计的事。”

这小二快速的收下了银两,还不忘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被店掌柜看见后,便满脸堆笑朝壮汉说道:“嗨呀,大侠我跟你说啊,这西城区除了常事就是常事,几乎与往来时日没甚差别,要找活计,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就是干些打杂的,今天在酒馆里擦桌洗地,说不定明天就去帮那些富商卖膀子力了,您这样的大侠可不屑做这个。”

壮汉听完有些不愉快,自己该买的买了,该给的也给了,这店小二就想这么打发自己?

“喂,小二,你这样办事可不厚道吧?你在这店里办事,多多少少会有些风言风语让你听来,你就寻不出一件合适的?那我可就要怒了啊!”

小二见状,便赶紧解释道:“哎呀壮士息怒啊,且听我说完。这西城区最近确是太平过头了,但我听闻啊,最近咱这来了俩胡商,一男一女,那身上穿的净是些金丝玉帛,就是活脱脱一整个暴发户啊!”

壮汉来了兴致,端起酒碗再喝一口,回道:“那你且说说看。”

小二拿来一壶茶水,与壮汉共坐一桌,给自己满上一杯,喝完后说道:“嗨,我也是听人家说来,说是那俩胡商要找个西城区的本地“浪人”,边给她们当向导,还要负责保护她们!你说她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寻个向导也没啥,还偏偏要找个浪人!能打的那种。据说啊,很多人都没过去这一关嘞,也不知道那俩胡商是要找个多能打的人才好。”

“哦?那看来她们现在都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正是!从小店这些天酒客的传说里啊,我可告诉大侠您,那俩胡商还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大侠我看您一身体魄龙精虎猛,此去一探,那俩胡商准能相中您!”

壮汉已是有些心动了,自从北国破城之后自己这“浪人”当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这次可以攀的上那胡商的金大腿,至少也能管个温饱不愁。

壮汉起身,向小二问道:“那她们住在何处?小二你给我句准信,我也好去寻这胡商。”

小二也起身回道:“她们呐,就住在离咱这店铺不远,就在西城区市集往北,找到一个叫做‘珍宝玉石’的店铺就是!”

“那我便谢过你了,待我去那店内一探!”壮汉将酒水装入自己随身的葫芦中,便开门朝着市集去了。

时机不等人,他也是快马加鞭一路赶到了西城市集。

壮汉循着小二的指示,不多时便已看见了那“珍宝玉石”的招牌。

只不过此时店门口已是占满了人,壮汉也凑了进去,混在人群里细细打听。一会儿就理清了现状。

那俩胡商要人的水准太高,只是想来看看能不能侥幸被选上的已经走了好几个,好几个甚至是被赶出来的,周围还是那看热闹的市民更多。

壮汉在心里暗骂几句店小二无良奸商,这鬼地方这么热闹,自己就该多逛一会儿。

但想想还是算了,也怪自己心急,权当自己吃亏。

不过作为一个颇有实力的“浪人”,再跟自己看到现在这段时间里被赶出来的那些人一对比,他觉得自己还是相当有机会的。

正当他要走过去时,店内却是直接倒飞出一个人影来,还差点撞到了离店门较近的几个看客。

这人肯定是直接被揍出来的,全身上下好几处挂了彩,起身后便捂住伤口,在众人的眼光中匆匆逃离。

见状,人群中出现阵阵骚动,人们神情各,有些人站在原地指着店门议论纷纷,有的人在混乱中已经悄悄溜走,有的人站在原地等看好戏。

“怎么?你们就只会搞一些偷奸耍滑功夫吗?!一身三脚猫功夫都没有就算了,居然还想当着我的面偷东西。”一个略微有些年长的女人在门口喊道,看她身段不像是习武之人,把人赶出来的另有其人。

她用凌厉的眼光扫视了在店外的这群人,顿时不爽的咂了咂嘴,说道:“怎么来的都是你们这种人……?一帮地痞流氓,我要的是走道带风的浪人!你们这些臭虫没给风刮倒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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