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承禄离开,老胡松了口气,又见伍琉璃站在原地,赶紧上前弯腰致谢。
“免了,我只是担心你们扰了拍卖会罢了。”
伍琉璃慵懒的挥挥手,饶有兴致的目光在陈砚脸上扫过:“靓仔你身手不错咩,莫武德可不是一般的拳师,潘家家主当初花了重金雇佣来保护潘承禄的。我很久没看到潘承禄吃瘪了。”
陈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瞥过她身后那人高马大的保镖。
又是个练外家拳的高手,看来这些有钱人的子女,都惜命的很,出门都是保镖随行。
这时,平叔走了过来。伍琉璃看到他,脸上露出诧色:“是滦平啊,你老了好多,差点没认出你来。”
老胡和陈砚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平叔竟然认识伍琉璃。
平叔干枯的老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劳烦挂念,老骨头还算硬实。”
伍琉璃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多谈的兴致,带着保镖朝着潘承禄离开的方向上了甲板。
老胡这时才敢凑上前,问到:“平叔,你怎么会认识伍家的人?”
平叔淡淡说道:“当初和阿善师没来龙门前,在广州混迹过一段时间,阿善师和伍家家主打过交道,有过一面之缘。”
老胡眼底闪过不以为然,嘴里却笑着说道:“难怪刚才伍琉璃会出言解围,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在。”
平叔嘿了声,摇头道:“或许只是单纯的看小砚身手好,据说,威格兰人的鲍克斯,伍家也参股了。”
在广州这一亩三分地,洋人的话,未必有十三行的好使。
所谓的鲍克斯,就是威格兰人举办的地下擂台比赛。不定期会邀请不同的人来此参加格斗,搏戏的同时以供那些来这里的富豪取乐赌斗。
富豪们看的开心,自然不会吝啬银两,威格兰人赚的盆满钵满,皆大欢喜。
至于那些出卖体力和性命的拳师,运气好的可以全身而退,但大部分都是残疾收场甚至血溅擂台。
所以平叔才说,伍琉璃或许看到陈砚身手不错,动了别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看向陈砚的眼神有些异样。尽管之前已经见过陈砚出手,但此刻平叔依然觉得有些低估他了。
他虽未和莫武德交过手,但同在广州,莫家拳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
莫武德就是莫家拳放在明面上的招牌人物,半步宗师般的存在。
今日在这船舱之中,竟然被陈砚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几乎压着打,传出去,足以让广州武行无数渴望往上爬的人登门挑战。
毕竟眼见为实,相较于莫武德二十年实打实的战绩,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无疑更加容易踩上一脚。
看着周围的人群,老胡脸色有些发苦,得罪了威格兰人,这里只怕他混不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若是让潘承禄记住了他,进而记恨于他,只怕两广之地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盯着平叔的侧脸,眼睛转了转,思考着能不能通过平叔的关系和伍家搭上线。
似乎是看穿了老胡的想法,平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还是老蔡打鲍克斯留下的后患,也算是金楼连累了你。这里你暂时呆不得了,和我回金楼避避风头。”
老胡哎了声,连连点头:“是要避避,威格兰人那里倒好糊弄。我主要怕被潘家的人记恨上,那就太不走运了。”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有些没骨气,老胡干笑几声,又看向陈砚:“只是平叔你本是带小砚来我这躲清闲的,出了这档子事,还要你们捡脚子。嗨,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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