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老爷不许!”
王予熙挣扎忽然激烈起来,紧紧抓着任安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不允许再游走。
任安看出,她不是矜持。
自己可以用力,但担心弄伤她,于是动作便也停下。
“你说,何事?”
语气倏然淡漠不少。
“哎呀,你先别生气嘛,我们婚期都定了,人家迟早还不是你的人?”
见任安不悦,王予熙反过来,柔声哄道。
“哼,那你今晚何故叫我?”
任安心中当即明白,她不是思春,是真有事。
“我……我想跟你说说话嘛……婚期将近,我心里怕得很,又担心你对我不好,还担心嫁过去受气,你家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还生了个仙苗,拜了仙师做师父,我嫁过去,虽是正妻,还不被她欺负死?”
王予熙轻轻柔柔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眼圈都微微发红。
“不想嫁可以不嫁。你的意思是……退婚?”
任安直截了当问道。
她瞬间彻底愣住。
这男人,竟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不体贴?
“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任安看着她的眼睛。
“啊,不,不是,你……你别这样嘛,我害怕……”
她眼泪簌簌而落,已然是哭了出来。
“行,你先哭着,我走了。”
任安当即转身就走。
却被她情急之下,一把拉住。
“冤家,还没过门呢,你就这么欺负我!”
“你别走,不许走!”
她又紧紧抱住,心中忽有些畏惧:“我不退,都定了,我就是忧心,又不是恼你,你要退了婚,我就去跳河!我没法活了我!”
见她服软了,任安语气也柔和几分,拍着她的后背。
“我不是欺负你,只是男人有男人的血性,我身为一家之主,也要有一家之主的规矩。你真嫁过来,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但你也绝不能欺负别人。”
“家和万事兴,你们要天天勾心斗角,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来烦我,我还如何修行?”
“我若无法修行,任家就无法在青河立足,不出几年,各种眼红的,寻事的,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稍有不慎,就是全家覆灭,被人灭门。”
“要是这样,不如趁早退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任安不是恋爱脑,更何况,这种婚姻,暂时也没有爱。
任安也不是色胚脑,为了把人哄上床,什么软话都能说出来,如果睡了是麻烦,他宁愿不睡。
任安是修仙脑。
有利于修行的,莪都做。
不利于修行的,滚一边去。
听到任安这些话,王予熙也为之沉默下来。
她脑袋贴在任安肩膀上,忽轻声说道:“那……那我能修仙吗?我也想修行,我们夫唱妇随,做一对神仙眷侣。”
“你对外,我就对内,给你把一家老小,操持的井井有条。”
她声音中满是憧憬和向往。
“时机还不成熟。目前条件有限,只能先紧着我。等我修行有成,会有机会的。”
任安坦诚说道,这也是事实,不是画饼。
自己都还没开仙窍呢。
“行,那我等着你。”
王予熙搂得又紧了一些,又有些羞涩的颤抖问到:“我们的孩子,会是仙苗吗?”
任安:……
“这我哪儿知道?碰都不给碰,去哪儿有孩子?”
她:……
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时。
任安脑海中,悄然响起一個声音:“任兄,先别男欢女爱了,请出门一叙,我在大槐树下等你。”
嗯?
任安瞬间欲念全消。
是方子昊的声音!
刚才……他在暗中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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