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放收敛笑容,沉默的低下头,目光继续放在丰业地产的公司资料上。
不得不说这些资料非常齐全,包含资产评估和相关证明,以往的建筑介绍,还有公司业务范畴,团队介绍,取得的成就等等。
地产,他是一定要搞的,来到港岛不搞地产,就好比到了80年代不去深交红颜、不谈知己一样可恨又可悲。
他仔细观看丰业地产的介绍,越看越感觉还是有些价值的,要是买下来直接杀入地产业不成问题。
虽然这家公司名下除了一块地皮外,可谓是一干二净,但凭借以往的成就和团队实力,只要有资金支撑,在那块地皮上盖起一座商业中心,两三年以后获得的回报不会低于看空股市。
“丰业地产的董事会主席是陆丰年?”许天放没听过这个名字,60年代至今港岛冒出过两千多家地产公司,但能坚持到最后成为地产巨头的没有几家,这个陆丰年肯定不在最后的巨头中。
“没错,丰业地产由他在62年成立,陆先生不仅是公司主席,还是一位优秀的资深建筑师,位于中环的太子大厦就是他设计和承建的。”
许天放知道怡和洋行在65年落成的太子大厦,也在手中的资料中看到了介绍,但就是想不起来陆丰年这个人名,尤其是这个人怎么敢用一亿四千万的天价买下这块两万多平米的旧码头,以他对这时代尖沙咀平均地价的了解,至少高出行情三倍。
“现在这家公司还有其他负债吗,汇丰收下两千万美元后是否还会追讨其他债务?”
沈弼摇头,“两千万美元会抵消丰业地产对汇丰的所有债务,至于这家公司内部的债务,据我所知还拖欠公司职员、施工队和建材商的钱,估算在四百多万左右。”
“两千万美元超出了这家公司的价值,你这是按照丰业地产购买的蓝烟囱地皮算出来的报价,尖沙咀的地价不值这个钱。”许天放试探道。
“在大多数人眼里不值,但在识货的人眼里,这块地皮是无价的。”
“这么说,有人认为这个价格是合理的?”
沈弼颔首又摇头,“你现在能看到这家公司的资料,就是因为它还在等待真正识货的买主。”
许天放犹豫了,不是犹豫买不买,而是犹豫自己当不当大头,他知道买下绝对大赚,但这比市值高出一倍的报价,直接让他损失半个小李,省下这笔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个浅水湾别墅,甚至去大浪湾道买几套万平庄园都足够了。
“我们是不可能按照市值出售股份的,因为丰业地产已经拖欠汇丰八千四百万的本金,还不算上个月的利息。”沈弼看出对方已经动心,只是在犹豫价格。
“陆丰年同意你们出售这些股份吗?”许天放问道。
沈弼语气肯定道:“他别无选择,为了这块地皮,他花光了自己和丰业地产所有资金和物业,去年完成设计方案后,又向汇丰抵押了剩余股份借出三千四百万,现在贷款总额达到八千四百万,但上个月股市下跌后,他抵押的股份已经不值这个价,必须补偿抵押差价。”
“他拿不出来,所以你们要卖掉丰业地产的股份?”许天放明白了,这相当于已经破产拍卖,只是拍卖也未必能卖出高价,所以才在等识货的有钱人,这个有钱人的头必须要大。
“这是我们的权利,在贷款合同上已经写明,银行有权在抵押物的价值不足贷款金额,而贷款人又没有能力补偿差价时,自行决定抵押物的处理方式,来挽回银行的损失。”
不愧是老船长,这合同签的稳。
但咱也不差,今天你以为老子是大头,明天老子成为你的巨头,甭管多少钱,这家公司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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