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君,娘亲她快不行了!”
一阵急促的呼喊从屋内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刘得柱脸色骤变,满是惊慌,几乎是瞬间冲进了卧室。
与此同时,墨宇的耳畔隐约传来三只小狗的低语:
“是喝了东面井水后,婆婆的病情才急转直下的。”
“隔壁的老犬说,那口井每晚都会看见有人坐在那上面,你说会不会将路过的人拉下去?”
“真是恐怖,还好我们是狗。”
墨宇听见心中暗记:“东面的井水……”
随即紧跟其后步入室内。
刚一进入房间,一股压抑的阴寒之气迎面扑来。
墨宇精神一振,下意识启动了天眼,但并未察觉到任何妖邪之气。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佝偻着身躯,不断地咳嗽,嘴角还渗出血丝,场景令人心悸。
刘得柱夫妇在一旁满面忧虑,焦急万分。
墨宇神色凝重,环视一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厨房的灶台附近。
不出所料,那里的水缸表面弥漫着淡淡的邪气。
墨宇凑近细察,心中猛然一紧。
清澈的水面在天眼的透视下,竟开始诡异地波动起来,波纹扭曲交织。
最终汇聚成一个面容哀怨、长发披肩的女子形象,似乎在水面下哭泣。
与此同时,一阵悲戚的哭腔声在墨宇耳边回荡,凄凉无比。
墨宇猛地后退,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随之减弱。
再次回到卧室,此时在刘得柱的安抚下,婆婆已经安睡,暂时脱离了危险。
“刘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墨宇移步门外,向刘得柱提出了请求,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肃:
“我想了解一下,婆婆究竟是患了何种病症,又是何时起始的呢?”
刘得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父亲离世不久,母亲开始只是夜间偶有咳嗽,但渐渐地,她说能听见父亲的声音,甚至看见父亲的幻影……”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继续说道,
“随后,她的听力和视力日渐衰退,病情也由最初的夜间偶发性咳嗽恶化至如今的卧床不起。请来的医生都诊断说是心病,说娘亲思念过度,唉!”
言至此,刘得柱情绪愈发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无力。
墨宇静默思索,随后轻声安慰了刘得柱一番,转而问道:“我听闻村子东侧有一口古井,不知婆婆是否曾在那里取过水?”
刘得柱闻言,似有所悟:“是那几只小狗告诉你的吧?”
见墨宇默认,他便领着墨宇向东行去,边走边说:“那口井是几年前村里众人合力挖掘的,为了饮水方便。”
他苦笑一声,继续道:
“记得有段时间,村里流传着小孩夜半能在井边看到女子的背影,但大人们都只当是孩子的胡言乱语,笑话一番罢了。”
“毕竟,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若真有,我天天向太爷爷祈祷,早该家财万贯,又怎会还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打猎为生呢。”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村子东侧,那里的开阔地带矗立着一座由石柱环绕的井,井边孩童们的欢声笑语与大人取水的日常交织成一幅生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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