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两个陌生女人来回在自己耳边唠叨,可是自己的身体却都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应,一边时不时在淋雨,让他卫舍精神错乱,听人教他坚持不要死,一边安静得让人恍神,他听人诉说好想死掉。
到底要他怎么样好呢,他并没有可选择的余地,不过她们的话里都不是一定想要他怎么样,只是他似乎成为了二人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人。
可是他卫舍却觉得别扭,他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这算是强加的情感单向输出的情绪阀门吗?他还是被动的接受这个世界的安排,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都无法去追求,什么都做不到的命运都是被动接受的一切。
为什么不放弃掉他?
为什么不换掉他?
都可以吧,他并不是二人必需都东西,只是两个人的执着,一厢情愿地苦苦坚持而自我满足罢了,他卫舍只是刚好出现在她们的选择第一名单了。
不要去想太多,更不要被二人稍微温暖的话语给动摇,卫舍,你孤儿的命运早已经让你看清了人和社会的本质不是吗?拥有都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或许这只是一场梦,你会有醒来的时候的。
躺在漏雨的茅草屋里,听到外面落雨风声,卫舍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为什么现在他的精神和意识还没有转移?
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应该被身边的名为向晚的女人在耳边说得不耐烦了,为什么今天没有,现在没有?
卫舍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明显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他能够动了,能够使用自己的身体,不再只是听觉,身体压在稻草席上的触感传来,让卫舍下意识睁开了眼睛,鼻子下方纱布的间隙传来一丝光线。
卫舍伸手扯掉了绑在眼上的白色纱布,缓缓撑手坐起身,简陋寒酸的茅草屋,窄小的木栅栏窗口,光线下依旧显得有些阴暗。
泥地,泥墙,茅草屋顶漏了几处水,让人感觉在房子里潮湿难受,哪怕是曾经他在淮馨时候的孤儿院时光都没有住过这么差的危房。
现在自己究竟是处于什么情况?
“卫舍!你醒了?看来不用我一直背着你了!”
有人突然破门而入。
“出大事了,快,卫舍,这是你姐姐卫晴让我交给你的,快收拾东西,我带你逃!”
卫舍不知道进门就就认出他的李处是谁,这个看着面相二十多岁的男人,急火急燎地将一个破葫芦塞给他,告诉他大事不好了,他一脸漠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真切感。
“为什么要逃?卫晴在哪里?”
没有接过李处递给自己的葫芦,卫舍坐轻巧的坐在床上,看了看外面越发晦暗的云雨,身体的真实触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也许事态确实危急,可是他并不会别人说什么他想都没用想就去做,三天下来,在这里他除了卫晴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除了卫晴他谁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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