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踏进造影署的时候,署长正对着一个小吏交代着什么。
见有人来,署长登时便停了下来,说了最后一句话:“做的利落点。”
小吏点点头,然后回到桌案后面,直到署长离开后,才问清月:“所为何事?”
清月拿出道观契书,向小吏展示了缺失着影像的部分。
小吏了然的点点头,回身从背后拿了个箱子,就站起来:“走吧,也就是你运气好,再晚一会这造影署里就没人了。”
清月收好道观契书,环视一圈造影署,试探着问:“署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吏已经走到前头了,听闻这话,回头看了清月一眼:“没什么,我们造影署的技能培训,没事的造影师都要过去。”
清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跟着小吏就出了州衙。
门口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对鼓槌没有被放回去,鼓槌把上似乎残留着一些血一样的液体。
小吏见了,顺手就把鼓槌放好,又摇了摇头:“真是作孽。”
清月听闻,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你知道这个少年的事?”小吏头也没回:“什么少年?我是说这不放回鼓槌的人作孽。这鼓槌不知道被多少冤屈的人握过,若是用完不放好,这世上的冤屈只会越来越多。”
清月正要回一句话,突然心生感应,将契书、钥匙取出:“要不你先去,我突然遇到了朋友,要去叙叙旧,置像之后直接把契书钥匙一并放在内屋桌上即可。”小吏有些惊诧地看着清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接过契书和钥匙,一个人就往道观的方向走去。
停下的地方位于东市,清月正是感应到旁边一幢酒楼内有天定路的指引,方才停下脚步。
距离命定之人越来越近,天定路上也渐渐出现了一道身穿儒衫的身影。清月在酒楼感应最清晰的天字甲号房旁边的天字乙号房点了两盘菜,就施展开纳音诀,想去听些什么。
“刘监州,来,鄙人敬你一杯。”“哈哈,韩知州不必客气,此事于我二人都有益处,我自是要漂漂亮亮地把它办好啊。”接下来就是一些杯盏碰撞声,“那杨监军,一介宦官,好好看好军中的事也就罢了,这州衙的事,他也要管一管。结果撞上了韩知州,还要我向那位上书,这一手自投罗网,官场中怕是百年也遇不上一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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