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羽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些新的线索。

对于这整场或许十分庞大的案件来说,有几件事情是必须要了解到的,最重要的便是,这妖狐奉鱼,看似有些诬陷韩元明,煽动牧州百姓的作用,但仔细想来,这妖狐直接跑到州衙门口,第一时间就被小吏发现,要说实在有些作用,还是太过勉强。所以了解到这两次不同人策划的妖狐奉鱼的深层目的,是整个事件的重中之重。

其次,杨景背后,祝云背后,魂枭背后,是否都是同一个幕后主使?韩元明疑惑得很。杨景背后的那个,本以为就是那左护法,但杨景第一晚遇到的那个没人看到的修者,却也不一定就是左护法,再者,左护法全程没有提到过那圣听符的重要性,看起来仅仅是为了那一缕鬼灵丝。那么,杨景最开始说的玉丢了,丢的到底是什么?

再就是祝云,他究竟是自己想出妖狐奉鱼,还是受人指派?他是否预料到自己会被抓住并且刻意求死?张仙岩跟清月与他打的那一战,看起来好像是用了真力气,但最后祝云往后跑只为了拦截那半死不活的祝风,祝风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

还有魂枭,这个六阶大魂修,阎罗殿长老,按理来说也是极高的地位,基本不可能被人指使。但若是幕后之人是阎罗殿的统领,偏偏祝风与魂枭也不是同一个统领手下的,若非是阎罗殿还有一个更高地位的角色从未被知晓?

那魂枭又是为何在受审时居然老老实实地交代一切,甚至哪怕是些许欺骗,韩元明与严明也都没有感觉出来,似乎他真的放弃了挣扎,甘愿听从发落。

听完韩元明的这些问题,刘长羽挠挠头:“我还以为我找到的线索足够找到真相了,听你这么一说,谜团似乎还多着呢。”说罢,将带来的证物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这是前任营长的随身甲胄,我和方将军从上面也探出了鬼气,若是不意外的话,这前任营长恐怕也是鬼修。”

“这是当时看管我和张仙卫身体的小卒的供词,他也是阎罗殿的鬼修,魂枭手下。”

“另外,张仙卫告诉我一件事,他与陛下的联络靠的也是类似圣听符的叫做随心玉的东西,不过更小也更隐蔽,能够做到双向交流。”刘长羽把那根眼熟的红绳拿出来,“我仔细看了这跟红绳,这里有很轻微的弯折痕迹。你说,如果这根红绳不止拴了圣听符,还拴了张仙卫那种随心玉,是不是感觉痕迹能对得上?”

“而且,那鬼灵丝是在这个位置。”刘长羽指一指红绳靠后部分的断裂处,那是他们之前取出鬼灵丝时的切口。“正好在那弯折痕迹的下方,如果,鬼灵丝吸取的并非圣听符的能量,而是随心玉的能量......”

韩元明制止了他的发散,证物还没有全部掏出来,先全部看一遍,说不定对之前的证物有更好的理解。

刘长羽于是继续手上的动作:“这是丢的那个木箱和米袋,都被魂枭藏起来了。”

“我们还在最近新参军的士卒中排查了一遍,找出了三四个鬼修,这是他们的供词,都大差不差。”

“以上,差不多就是昨天再次调查的全部收获。”

韩元明此时正拿着看守身体的那个小卒的供词在看,道:“辛苦。这份供词看起来,有些残酷。”刘长羽嘿嘿笑着:“用了点小手段。”

“真实性可以保证吗?”

“没问题,那小卒恨不得把自己的九族都交代一遍,不会有假。”

“供词中说,他随魂枭前来,确实是为了寻找鬼修法宝,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不过关于那法宝,是阎罗殿上上任第一统领的遗物,鬼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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