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夫长感受到来自李文渊的磅礴力量,面色虚白,内心巨震。
他并不是因为这股恐怖的力量,而是惊恐于李文渊手指之中,注入自己身体的惊人气息。
那是一种将他的神魂,都牢牢抓在手中的压迫感。
就好像李文渊稍微一用力,他的神魂,就会脱离身体。
身为军人,他从未有过如此害怕,那是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高……高人……我乃神武军西进兵团,齐都统麾下,我等奉命捉拿匪人,无意冒犯高人,还请恕罪……”
此人身经百战,头脑清明,自然看得出来,李文渊和对面的山寨,没有任何协同,多半不是一路人。
李文渊冷笑一声,“你等灭国屠城,还想虚与委蛇?让你率部投降,少给我废话,再敢多说一句……”
不等那人反应,李文渊猛地运转锁魂手,神魂之力浸入,并直直拉扯,令此人痛彻骨髓,几欲晕厥。
“住手……放下兵器,统统放下武器投降!!!”
百夫长的惨叫,让原本还有一点抵抗的神武军,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
他们只看到,自家的指挥官,被人提着如小鸡,格外的狼狈。
一百五十多人的精锐,转眼只剩下三十多人,如此惨状,任谁都是内心崩溃的!
神武军众人,尤其是矩子会的强者,神色愤慨,纷纷怒向李文渊。
待到山寨里来人,为首一人坐着木轮椅,神情也是无比错愕。
李文渊倒是很坦然,他明白对方的震惊。
说起来,李文渊弃文从武,忽然有此等表现,不再是那落魄的穷酸秀才,外人自然无法理解。
尤其是李文渊此刻,居然是单手制服着对方的百夫长。
“李文渊?你一个人就……”
“弘毅兄,好久不见!”
来人乃是谢家的公子,谢弘毅。
两人曾经是一个私塾出身,后谢家将他送去军中磨练,官至大都统,领千人之众,结果十几年后,残废回家,令人惋惜,从此一直很少出门。
谢弘毅灰衣素袍,须发干净整洁,一套乌皮软甲护身,左腿虽已是残肢,却掩不住神情昂然。
似乎残废宅家,并没有堕其雄心壮志。
“嘿,李大秀才,你怎么在这里?”
另一个熟悉的调侃声,正是精元武馆的馆主邢山虎。
他看到李文渊时,也是面露不可思议,但其人一向嘻嘻哈哈,也没有太过严肃追问什么。
显然,这支民防团,是邢山虎出力,帮助谢弘毅组织的,居然有五十人之多。
这也让李文渊明白,为何这批民防团这么能打,肯定是谢弘毅一手调教出来的。
也难怪神武国的士兵,不得不搞偷袭,才有信心活捉。
“先把这些人押回去!文渊,你跟我走,咱们谈谈!”
谢弘毅的父亲,谢祖义,曾经是本县县令,是个刚正不阿的怪脾气老头,后得罪了上官,被贬后一怒辞官,回乡教书。
李文渊就是和谢弘毅一起,在他爹的私塾上学,俩人算是儿时的旧识,以前交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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