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垂头丧气地回到刘府,第一时间去看祖父。房门外的刘长安强打精神,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爷爷,我回来了。”
病榻上,老将军缓缓睁开眼睛,单单一个睁眼似乎就要耗费全身的力气。
“安儿,回来啦。这几天你跑哪去啦?”
刘长安趴跪在床边,尽量靠近祖父,“孙儿给爷爷寻名医去了,那人说了,过几日就来,到时您肯定就能好起来了。”
“好,好,爷爷等着。你吃饭了吗?爷爷都听见你肚子咕噜咕噜叫啦。”
“孙儿这就去吃,待会再来给爷爷送药,您先睡会儿。”
刘长安怕自己在爷爷身边待久了,按不住难过的情绪,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
爷孙俩,不知该算谁陪谁演戏,明知对方是在骗自己,却也愿意在仅有的日子里陪对方演完。
夜里,添喜在柴房院子里劈着柴,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就不见了呢?
添喜爹看到院子里的添喜,便想唤她进屋,“喜儿,劈好的柴火已经够明天用了,余下的明天再弄吧。你再劈下去,管家该来斥责你扰人清梦了。”
“这里离内院那么远,他们听不到的。我再劈一些,这样爹明天就不用劈了。”
“好了,好了,快回来睡觉啦。”添喜爹见只动嘴皮子叫不回女儿,直接出来拉着添喜进屋。
“你这一晚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到底在念叨什么啊?”
“爹,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进山的时候,遇到一个小水坑,里面冒出来的水可好喝啦!喝完整个人特别舒服。”
“第二次去的时候,就想给大伙带点回来,可就是怎么也找不着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添喜爹宠溺地笑着,“说明啊,你跟那水坑缘分尽了,可遇不求。”
“咦,您怎么跟云辰大哥说一样的话,他也是这么说的。”
“云辰?他是谁啊?”添喜爹本能地戒备起来。
“这几天,你都跟这叫云辰的待一块了?他可有欺负你,或是跟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爹你说啥啊!云辰大哥人挺好的,没欺负我。他给我讲了好多药材的故事,可惜,您女儿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罢了,罢了,快睡吧。”添喜爹想,这云辰大概是个只认药材的傻子,又看了看没有半点女孩样的添喜,“估计到现在,人家连你是女的都不知道。这是该高兴的事吗?”“不想了,睡觉。”
刘府里,刘长安又是一夜无眠,“少将军这是一夜没睡啊!”孙志坚都替刘长安感到难受。
“睡不着。”
“东木镇里可有靠谱的药行?我以前得过一张药方,开方的人说过,此方药效凶猛异常,不得轻易使用。现在或许可以让爷爷试试。”
孙志坚想了想,说:“这镇里就一户药商,开的药材铺遍布全镇,最近的一间,叫平安堂。只是?”
“只是什么?”刘长安问到。
“只是这药商正是隔壁街的马家,马家少东家就是前阵子被少将军教训的那个泼皮无赖。”
“强抢民女那个?”刘长安皱了皱眉。
“正是。少将军虽说是在东木镇长大,但那马家少东家自小寄养在外祖家,这两年才回的东木镇。少将军也是两年前离家跟随大将军,时间正好错开。少将军不认得此人实属正常。不过那马老爷倒是远近有名的大善人,所以药铺应当没有问题。”
刘长安想了一下,“派个生面孔去。”
“是。”孙志坚接过药方,唤来一暗卫。
暗卫领了命令便离开了,找了个无人处,摘了面具,换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平安堂大堂里的伙计接过客人递过来的药方,一脸茫然,又唤了一人过来看药方,变成两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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