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替刘老将军把完脉,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回到平安堂。回到屋内,张清风翻箱倒柜,把珍藏的药材都翻了个遍。

还少了两样,张清风回忆了一下药方,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的医学修为,挑拣了几种能替换用的药材。一顿打包,临出门想起了云辰带回来的那些水,他一直不舍得用,把水倒入一个小瓮中,也一并打包带走。

陪同张清风回来的小兵,看到张清风大包小包地拎出门,连忙上前帮忙。

“张掌柜,怎么一个人般这么多东西,您不找个伙计帮您?”

“不用了,今天铺子里忙,我自己也拿得动,我就自个出来了。”

“那张掌柜您坐好,咱们走啦。”说完,小兵便驾着马车回刘府。

张清风跟管家要了个清净的小厨房,开始摆弄带来的药材,做着准备。

听到下人来报说张清风带着好多东西回来了,刘长安也急急忙忙赶来。

“张爷爷,药可是都备好了?”

张清风看着赶来的刘长安,连忙摆手,“您可别叫老夫爷爷,怪别扭的,您还是叫我前辈吧,顺耳。”

“好,前辈,这药怎样了?”

“能带来的,老夫都带来了。缺了两种,幸好有能代替的,只是这些药材只够凑出来三副药,还有那做药引子的水,只够一副药使用。”

“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有那水,上哪里弄,晚辈现在就派人去找来。”刘长安有些着急了。

“这水是我徒儿机缘巧遇所得,后来再也没找到了。先煎一副药让大元服下,看效果如何,咱们再来想其它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有劳前辈。”刘长安双手作揖,弯腰行礼。

“不用如此,大元也是老夫的至交,老夫也盼着能把他治好。”

张清风一顿摆弄,终于是把药罐子加上火炉上开熬了,眉头紧锁,手里的葵扇不停地扇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张清风才意识到刘长安一直就这么站着,盯着药罐子。

“孩子,这药还得好一会儿呢,你找个地方坐吧,老站着,老夫看着也别扭。”

“好。”刘长安走到台阶上,也不在意地面上的灰尘落叶,一屁股就坐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除了葵扇的“呼呼”声,罐子里的“咕噜”声,再夹杂一点风声,两人是无声。

终于刘长安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无声,“前辈,您跟我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啊?能给我讲讲吗?”

“这要从四十年前讲起了。”张清风叹了一口气,药继续熬着,手里、眼里都没停下来。

四十年前的西雪城陷在了战乱之中,那里是两国交界,是战场。城里的房子毁了大半,躲在废墟里的百姓衣衫篓缕、面色在尘土掩饰下还是可以看到黑黄黑黄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要躲避时不时来烧杀抢掠的一小波一小波的敌寇。

寒叶和张清风跟着师父下山,来到这片苦难的土地,采草药、吃野果、喝露水,尽自己绵薄之力,希望能多救治些人。

刘昊元,一个孤儿,随父母逃难一路来到西雪城,无奈父母死在了路上,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此时的三人皆是少年意气,对敌寇的痛恨,对生命的悲悯,报国、救人的热血在心里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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