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刘长安在回边境的路上,接到了来自圣上的旨意。

有一伙悍匪,一路打家劫舍,从狼族边境一直流窜到大照国内,竟还打起了军粮官银的主意。最近一批送往边境刘家军的粮食和军费,就被这帮人劫走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圣上震怒,下旨拦下了回营路上的刘长安,让他先去把这帮无法无天的悍匪灭了,把粮草钱银找回来。

平安堂运药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官道上,此时已经离开东木镇十几里地了。

阿富率先喊累,“不管了,老子得先歇会,都给我停下来,原地休息。”

“这骑马还累,那些走路的脚夫该怎么说。”阿超怼了他一句。

“拿老子跟脚夫比,你大白天就喝多啦!”

“别休息太久,把正事耽搁了,咱们本来就出发晚了。”“最近还听说有一帮流窜的土匪在官道上打劫,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你想多了吧,就咱这穷乡僻壤的,谁来打劫啊!能劫到几个钱?”

“总之你别休息太久,咱们得尽快赶路。”

事实上,阿超的担心是对的。就在官道旁边的树木丛里,已经埋伏了密密麻麻的人,从他们离开镇门口就被盯上了。

土匪这边有人开口了,“老大不是让咱们去东木镇找人吗?怎么在这里埋伏起来了?”

“你少废话,找人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咱待会把这队人马劫了,攒点零花钱。”

等到天快黑时,车队走到一处岔道口,被突然从天而降的落石砸得人仰马翻。不少人躲避不及,被砸伤吐血;车上的货物也有被砸下车的,还有惊马拉着马车,半道上翻车的。

一阵猝不及防的落石攻击之后,打劫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从不同的方向聚集了过来。

土匪们把剩余车队的人都团团围了起来,个个手拿着长刀,凶神恶煞的。

“这里面的都是些什么?”有土匪靠近货物,拿刀挑开一看,“大哥,都是草!”

“什么都是草!什么都是草!这明明都是药材!就你脑袋长草!”带头的土匪狠狠地拍打了小弟的脑袋。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就敢来打劫!赶快滚,老子饶你们一条狗命。”阿富叫嚣着,但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之下,显得有些可笑。

带头的土匪带着一脸冷笑,走到车旁,扯下了车上的旗帜,“平安堂,没听说过,但这么大的车队,应该很有钱才对吧。”

带头的土匪手一挥,其他的土匪一拥而上,把车队的人都抓了起来,试图反抗的无一例外身上都多了几处深深的刀痕,倒地丧命。

活着的人都被困成了粽子,扔到路边。“你们谁跑得快啊?挑一个出来,回去给你们家主人报个信,拿钱来赎!”

剩下的人谁都想活着回去,拼命地表示自己可以。

阿富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鲜血覆盖的尸首,不禁打了个冷战,感觉从胸口凉到了脚指头。

“我跑得快,别看我一身膘,我贼能跑!”

“跑!哈哈哈!刚刚谁说的‘饶谁的狗命’啊!”

“我的,我的,我就是小狗,汪汪汪!”

虽然阿富阿超平时老在一起混,但看到阿富这副窝囊相,阿超对他的嫌弃都写到了脸上。

可是没等大伙反应过来,土匪头子抽过大刀,直接朝阿富脖子抹去,阿富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鲜血从脖颈处涌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没了气息。

这时的风或许特别冷,跪在地上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阿超看着阿富,明白这次凶多吉少,也许死前找回一点良心,积点德,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最边上的小子是运输队脚程最快的脚夫,让他去。”阿超冷冷地说到,此时的他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土匪头子听完阿超的话,走过去,低头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接着,猛地一个抬头,“行,就你了,回去跟你家主人说,一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明天天黑前,老子在回头崖那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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