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门外此时人声鼎沸,对带着满满一车补品前来赔罪的苏温玉议论纷纷。

“不是听说陈侍郎和苏家小姐已经准备定亲了吗,我怎么听见这苏大公子说来上门请罪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听说,前几日这陈侍郎上门看望苏小姐,被苏家二公子给打了,这不刚被送到京府衙门,想来这苏大公子今日前来,是想让陈侍郎不再追究苏二公子打他的事情。”

“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了,那苏二公子是苏相亲自送到京府衙门的,摆明就是宁愿苏二公子坐牢,也不想让苏小姐嫁给陈侍郎,不过听说啊,这苏二公子在牢中被人下了毒,现在生命垂危,估摸是苏家想把人接回去准备后事,这才来找陈侍郎求情。”

苏温玉听着身后百姓的议论,不免心中也对李宁知有些佩服,他心思缜密,连煽风点火的人都提前准备好了,就算今日陈书景不出来见他,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德叔看着门外的场景,不得不再次去向陈书景禀报。

“少爷,苏大公子已经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到底有官职在身,您真的不准备见他吗?”

苏温玉虽然只是裴松明身边的一个小小副将,但到底是个正四品的武将,若是一直将他就这样晾在府外,德叔担心会给陈书景带来许多不必要的争议。

“我伤势严重,还未清醒,怎么见苏大公子?”

屋内传出陈书景低沉的声音。

“是,老奴知道了。”

德叔无奈,只好再次折回府门前。

“苏大公子见谅,侍郎大人伤势严重,还在昏迷,实在不能见苏大公子。”

苏温玉听闻也不恼,而是冲着德叔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舍弟顽劣,伤了陈侍郎本该严加惩戒,但他现在危在旦夕,还望您再替我通报一声,就说苏府已经寻来神医,特来为陈侍郎医治,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让苏家接回舍弟,以防万一出了意外,苏家也好提前准备身后事。”

苏温玉本就儒雅,今日又特意换了常服,更显谦逊温和,谦卑讨好的一番话说完,身后的众人自然大部分都相信了他的说辞。

“看来这苏二公子中毒之事是真的,只是这京府衙门戒备森严,苏二公子在狱中怎么会中毒呢?”

“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你没发现最近一年来,苏家人屡次遭遇不测,估摸着是有些人容不得苏家。”

“唉,说起来,苏家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打苏老太爷兄弟三人战死沙场之后,这苏家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就连活着都如此艰辛。”

“是啊,到底护了咱们大雍一百多年,就算苏二公子再过分,也不至于临死,都要死在狱中吧。”

眼看围观的百姓越说越激烈,德叔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只能再次返回内宅,找陈书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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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回到苏府,先是找来了贵叔,问他,“贵叔,那日你是在何处找到二哥与陈书景的?”

贵叔忙道,“回小姐,就在缘梦居不远处的荷花池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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