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开始干活了,朱山豹鞭子一杨,“曾”的跳上马背,骑着马扬长而去,理也没理陈万财,陈万财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尘土扬起的一阵白烟远去,这时的酒也醒了,一身肥肉也松弛下来,缓缓朝自家走去。
三妮儿趁着朱山豹下山,屋里没人,拿出笔筒里的纸条,打开详细看着,只见上面写道:“三妮吾妹:很是想念,自从我出走后,一直没有回家,也不知你顶替我嫁给了朱山豹,刚才看见才跟来知道的,我心甚是难受觉得对不起你,望妹原谅。
我出来后给人当过佣人当过管事,后来在管事的时候,跟着一个帮工的学了一些字,你如有机会要尽早脱离朱匪,免受拖累之苦,你不到二十岁,侍候个老头,将来日子如何过?能逃离另嫁他人都比他强,土匪作恶太多,树敌也多,将来死无葬身之地,你要考虑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能逃则逃吧。”
三妮儿看着二姐写的短信愣在那里出神,直到朱山豹开门三妮儿才回过意识,赶紧把信塞进袖筒里。
朱山豹通过这件事儿心里起了芥蒂,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说不定陈万财的表哥还要来闹事儿,往最坏里想他很可能要把日本人拉上来。
于是,他想了一个主义,在矿洞上面修了一座坟,因为是新土,一看就是新坟,于是,他连夜把土堆好,上面摆了一层鹅卵石,又洒了不少水,几天过去了,谁也没在意那个土堆,也没人理会怎么矿洞上平白无故多了个坟。
直到半个多月的一天,张孝太领着一个日本军官来到了矿洞,那个日本军官激励哇啦的说着什么,旁边的翻译官给张孝太翻译着,张孝太点头哈腰的说道:“是的,太君这是满州国的矿,没有满州政府的批文谁也不准开采,我去找他们来。嗨!你们停工,这矿封啦。”肖头立刻向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点点头,趁人们没有理会他的空档悄悄跑上山寨给朱山豹报信儿去了。
朱山豹正领着手下在山上筛捡石头,忽听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抬头一看是矿洞干活的手下,朱山豹问道:“又咋啦?”来人说:“寨主,那个陈万财的表哥又来啦,还领了一个日本军官。”
朱山豹说:“是真的假的,别又是个假洋鬼子。”那人说:“是真的,这回是真的,我都听到他叫太君了。”朱山豹拿着自己的王八盒子枪,往腰里一别,走出屋门,手下已经把马牵过来了,他翻身上马,带着几个手下超陈庄奔去。
朱山豹离老远就看到张孝太把干活的人都撵出矿洞,说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日本军官。
朱山豹的马冲到矿洞跟前,一勒缰绳道:“陈万财的那什么,你又跑来倒什么乱?”张孝太狗仗人势的说:“朱山豹你别牛,你这矿没有经过满州里政府批准,私自开采是违法的,这矿政府要收回。”
朱山豹嗤之以鼻的说:“你个认贼作父的狗,没看见我家祖坟都在这呢吗?我家祖先埋这儿多年,在埋之前都知道这是我家的宝地,你别拿什么伪满政府说成是你家的,不就是个临时成立的伪政府吗?”
张孝太指着朱山豹的鼻子道:“好你个土匪头子,尽敢这样跟太君说话,你是不知道自己姓啥啦?告诉你这是伊藤长官。”翻译在旁边给那个日军翻译着,日军的脸色变了,但是,马上又缓和的说:“朱寨主,我听说你很勇敢哪,我有很多好的枪支和弹药,可以给你的弟兄们,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互相往来。”
朱山豹知道小日本儿是在拉拢自己,但是自己一个小平头百姓,怎能斗过日本鬼子呢,便不软不硬的道:“我一个平头百姓,对你的赏识不敢当,我还是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开我的矿,挣我的钱,肖头人都上哪去啦?快给我干活,今天完不成任务,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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