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心里顿时闪过一万个不好的念头:程恣到底在瞒着他什么?他是不是在去看父亲的路上出了什么事?下一秒他想起来自己要远离程恣,便把这些不好的想法都抛之脑后了。但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担心,害怕程恣出事。对于他来说,程恣的命大于自己的命,他好像离不开程恣了。
夏商就一直在两个极端的念头里面来回跳跃,一个颇为炽热,一个极为冷漠。绕的他有些发晕。
他捋着岁岁的毛,想着自己要是真的走了,岁岁会不会难过。毕竟岁岁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失去一个朋友。他又想到程恣了,程恣和岁岁一样无辜。要真怪罪起来只能怪他太过于善良。
夏商觉得要断就断的干净,去他大爷的慢慢来,等程恣回来了他又舍不得了,便带着岁岁上楼开始收拾东西。
他留在程恣这里的东西不多,一个背包就能装满。他把东西全部运回出租屋,给岁岁留好水和粮,锁上了小店的大门。
他没有拉上卷帘门,岁岁还在里面,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每天过去一趟给岁岁换水粮和尿垫。
他走的时候岁岁还以为夏商是要跟他玩,兴冲冲的跑过来蹭夏商。直到夏商推开岁岁,锁上玻璃门的时候,岁岁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夏商不要它了。它开始站起来拼命地挠门,奈何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任凭岁岁再机灵也打不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夏商的背影隐匿在对面的居民楼里。
岁岁安静地趴下,发出一声低沉的悲鸣。此时此刻,夏商也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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