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深,大雪纷纷的落着。铺在地面上,就好像铺上了一地的霜。
街道两旁的路灯,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自我小时候就一直在这里,没有改变。我常常想起我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那样教育我。
“看那路灯,就好像哨兵一样,用自己的光芒,守护着归家的人。”
“萤,我的乖女儿啊,你以后要成为光芒,照亮其他人了,呵呵呵。”
玄夜凄风却倒吹……
流萤惹草复沾帷……
幽情苦绪何人见?
翠袖单寒月上时。
我的母亲花池墨生前喜欢看聊斋,我的名字也是她从里面取了流萤二字给我安的。
我的父亲叫流芳华是一位老师,一个实在的人。他在闲暇时候总爱坐在电视机前,看军事频道那些专家谈天说地。
“要是我在上面,我一定把战略布置的好好的,让那些宵小又怕又敬畏。”
母亲和我一样,不爱看这些,只把遥控器拿过来,调出些电视频道播的爱情剧,又刻责父亲几句。
“你要有这本事,现在还会当个大学教授啊。”
“哼哼,不是我吹,那伙人之前还请我当顾问,当时你怀着女儿,我抽不开身,不然我早去哩!”
……
星阳历1542年7月20日,农历六月廿二日。是银河议会远征军接触到木星小行星带,和地球国家联合防卫军碰头的日子。也是双方正式开始打仗的一天。
战争打的是钱——我的父亲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远征军凭着强势火力击退防卫军,迫使防卫军退守在以火星为首的防御体系之内。
太空的战事我不多了解,只记得那时候下着雪,刺骨的寒风刮着我的脸,我的手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火星开启紫穹,紫穹是以中国防御体系工程师为首起的名,这又叫等离子能量防护屏障。
隔绝之后的火星缺少了人工太阳散发热量,温度开始降低。
火星七成的能源被用在了紫穹上,交通已经瘫痪。
那时候母亲抱着我,父亲在后面跟着,背着行李,提着东西。去往距离十多公里的地下庇护所。
挖深洞,广积粮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习惯。也是个好习惯。
那个时候,我被冷的冻手,强烈的严寒让我被冻的哭闹起来,扯着母亲的衣服,哭闹着说要回家。
母亲柔声安慰我,我不愿听,上手扯着母亲的头发。父亲在一旁厉声喝我,我闹的更狠了。
眼见把母亲头发扯得越来越多,母亲忍受着,柔声安慰我。父亲来气,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巴掌还没有落下来,被母亲制止了。我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母亲。不想把母亲挂着的项链给撤掉了。
项链上面的珠子还有别的装饰品散了一地……父亲忙弯下腰去捡。
路上的行人很多,也是人挤人,人推人。散落的东西被有些被人踩一脚,有些人拾起来揣在自己兜里……
“哎!前面的快走啊!”
地面的雪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快要赶上母亲的膝盖。父亲弯着腰,扒拉着雪地找东西。
“走吧,不要找了……”
母亲拉起父亲。
“那可是……”
“好了,走吧……”
一路上父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母亲的头发似乎又多了几分的斑白。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的姥姥,也就是妈妈的母亲,留给女儿最后的遗作……
……
如今,战事已经过去了。
我想我似乎要找个男人,成一个家,生一个儿子或者女儿。让父母抱一个大胖小子,或者是小孙女。
不过我的双亲也已经离开。这也是我父母未来得及实现的最后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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