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钟,天空东方露出一丝橘色曙光。

西庭院的火晶柿子,经过又一夜沉淀,褪去青黄,裹上胭脂红。

榕蓦自酒店驱邪回来,便独坐在凉亭,一宿未眠。

他掌心运握着一尊青铜小鼎,约茶壶大小,用自己的功法焚炼晶魄。

晶魄通体血红凝煞,需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炼成青金,为他所用。

将小鼎藏进空间灵境,榕蓦拎起沈羲瓶那柄最喜欢的柿子花油纸伞。

暗暗思忖着:等晶魄淬炼完成,就镀入伞内,赋予它伞魂,成为一把缚灵伞!

“榕蓦。”

这时,楼上阳台倏然传来沈羲瓶清软微醺的嗓音,“你坐在那里干嘛?”

她穿着轻薄睡裙,赤着雪白玉足,双手扶在雕花栅栏。

身后是古香古色的菱格长窗,稀薄灯光从室内透射出来,拢于她轻微凌乱的发丝上,犹如仙宫玉殿里的琉璃仙女,不慎误坠人间,带着一丝天真烂漫与好奇。

榕蓦放下伞,按捺住心间蔓延的情动,淡雅启唇:“你醒了?身体好些没?”

“好些了。”沈羲瓶面对着他,很温驯,也很乖巧:“可能是我前夜消耗太多灵力,我再也不敢乱使用瞬移术了。”

她仅在筑基境初期,能运用功法口诀布阵斗恶灵,并且瞬移回家,已算是天赋异禀,但就是迟迟突破不了更多境界。

她也想跟詹悸和榕蓦一样,能掌心幻化出神器,然后英姿飒爽的斩妖除魔!

榕蓦许是洞悉到她心思,喉咙隐约漫出一丝清浅笑意,溺宠说:“那以后,我直接捎你回来就好。亦或者,把我的诛邪神鞭化作剑,让你御剑飞行也可。”

早在筑基前的炼气境,沈羲瓶就已学会短暂的御剑飞行了,只是她有一次没掌握好方向感,不小心撞到参天大树上,就不肯再练御剑了。

“你的神鞭,能自动驾驶导航吗?”她可不愿使用灵力。

“当然能。”榕蓦被她可爱的话语击中心脏,控制不住说:“我会在身后护你,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那行,我先去洗漱换套衣服。然后等会,咱们去道观转转,看师父辟谷出关没有。”

“好。”

……

少顷。

沈羲瓶捻了一支木簪盘起长发,换上一套藏青色的宽袖斜襟道袍,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清艳冰冷感。

榕蓦深情望着她。

无论她变换何种风格,他都好喜欢。

“走吧,你的鞭呢?”沈羲瓶雀跃奔到庭院,扬起葱指,在他面前挥挥两下,“发什么呆?”

“没有。”榕蓦掩饰眼底情意,幻出神鞭作剑,布下结界圈,虚虚将她箍在身前,气息略微灼燎:“站稳,怕的话,也可以抱我。”

他立在她身后,身姿挺拔如松竹,沈羲瓶的身高恰过他的下颌线一点点。

假若跟他接吻,她得卖力踮脚尖。

“咳,咳……”

同在此刻,詹氏庄园那边,詹悸刚好起床在饮早茶,蓦然读取到她心声,冷不防被白玉瓶里的牡丹花茶呛咳嗽了两声。

真不知害臊,一大早,就如此慕想男人。

他没递音谑讽她,只凝神静气的听着她对那个榕蓦说:“对了,榕蓦。我昨晚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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