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倒台,她处处受制,堂兄弟们为了皇权大打出手,整个大邺国一团乱麻,宁越却因为她的缘故,顺利掌握大权并扶持安霓裳造反。
只是不知道宁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这件事情,沈清棠做梦也想不到,宁越竟然恨她到这个地步。
心里装着事情,这顿饭沈清棠食不知味,频频走神,回到昭阳宫之后,她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殿中,甚至吩咐霁月守好宫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当沈清棠把上一世发生的大事都规规整整的列出来之后,发现几乎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前朝余孽的手笔,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安霓裳还真是不老实,妄图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大邺国再次陷入战火,当真自私自利,只是不知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想来有霍淮宴在,一切问题应该都能迎刃而解吧。
上一世,直到最后,宁越手握大权,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奇怪,沈清棠才终于察觉出宁越身上的不对劲儿,连忙给远在边关的霍淮宴飞鸽传书,偌大的邺国,她最后能相信的却只有一个曾经看不顺眼的霍淮宴,何其可笑,多么讽刺啊!
“殿下,酉时快到了。”
由于之前沈清棠吩咐小宫娥们不许打扰她,因此,霁月也只是轻轻敲了敲门,在门口小声提醒道。
沈清棠拿起桌上的一沓纸,小心翼翼的放在梳妆台前的紫檀木盒中,这才沉声吩咐霁月进来。
沈清棠穿着一身浅红色的襦裙,上面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腰间挂着一枚精致小巧的玉佩,还有散发着淡淡花香的香囊,额前被霁月画上牡丹花钿,三千墨发仅用一只金色的凤凰发钗簪起,沈清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蹙眉,随手拔下发间的发钗丢在梳妆台上。
“凤凰钗太高调了。”
霁月连忙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只略显朴素的白玉簪子,轻轻的挽在沈清棠的发间,往日里公主最喜奢侈华贵的装扮,如今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呢?霁月顶着一头雾水把沈清棠送上銮驾。
公主銮驾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沈清棠只感觉一阵困倦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最后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銮驾停在秋澜阁前,等候多时的霍淮宴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不急不慢的走到銮驾前,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片刻,竟然收了回去。
“公主,秋澜阁到了。”
霁月见状,连忙凑到銮驾附近小声提醒道,可是却迟迟没有传出动静,霁月和霍淮宴见状,瞬间慌了起来。
“公主,得罪了。”
霍淮宴说完这句话之后,抬手撩起帘子,却发现沈清棠竟然睡着了,看着她恬静乖巧的睡颜,霍淮宴呆愣在原地,一抹红晕逐渐爬到他的脸上,渐渐的晕染到耳尖和脖颈。
察觉到不对劲儿,霁月也连忙凑上前去,待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后,她慌忙从霍淮宴的手中抢过帘子。把沈清棠挡得严严实实,生怕自家公主被霍淮宴给占了便宜。
动静这么大,就算是头猪也该被吵醒了,沈清棠嘤咛一声,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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